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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指點著桌面，連芍姿這麼說。

……

盧子牧聽懵了。

靳譯肯的膝蓋往龍七這兒一靠，碰上，她看他，又在他稍一撇頭的肢體暗示下往連芍姿看，連芍姿對著盧子牧一副疲憊模樣，轉臉對著龍七就挑右眉。

秒懂。

在盧子牧沒反應過來時，她添一句：&ldo;你欠我的。&rdo;

……

這一句就戳心骨了。

盧子牧的防線徹底坍塌，嘆氣，垂腦袋揉揉臉，抬頭後說：&ldo;行，我寫。&rdo;

房門咔一聲關，龍梓儀終於打發完電話殺過來了，這會兒連芍姿已經&ldo;收工&rdo;了，盤好發，收好簽完的合同，拿著墨鏡抽椅起身，鏡架還沒搭上鼻樑，對盧子牧落一句：&ldo;給我備一份你家鑰匙，未來一個月內我會不定時上門拜訪，催稿。&rdo;

龍梓儀椅子都還沒坐熱，一臉呼之欲出的&ldo;你們兩個打什麼鬼暗號&rdo;，而盧子牧看向始終翹著二郎腿的靳譯肯，稍微緩過來了，用口型說四字：

你媽，超辣。

所以靳譯肯的&ldo;少奸巨滑&rdo;，多半也是遺傳的了。

搞定盧子牧就相當於搞定了一半的《惡女》，連芍姿沒耽擱，馬不停蹄地帶著他倆去了第二個場‐‐頤明灣。

這次沒讓她和靳譯肯跟著，龍七知道她的談話物件是誰，但不知道談什麼，在連芍姿上樓的第二十五分鐘後，吳爾的電話來了。

那會兒她正跟靳譯肯聊他媽媽對盧子牧使的那一招，她說那一招她也吃過，當年連芍姿第一次找她喝茶，她差點就因為這一招答應和他斷關係。

他說那你還嫩，他吃過二十多回了，從小到大。

他說這話的時候在開文字會議，手肘抵著膝蓋，看著手機里老坪發來的例行報告。

頓三秒又補充：&ldo;少暠，一百多回。&rdo;

&ldo;那說明他挺乖，次次服軟。&rdo;

&ldo;那說明他傻，我媽使這一招時說出來的話多半是反的，你真信她為了少暠的撫養權放棄財產分割？&rdo;

&ldo;？&rdo;

&ldo;這婚一離，我爸半壁江山都沒了。&rdo;

她來了勁，正要聽聽這牛逼過程的時候，吳爾的電話就來了，以為是《小鎮》的景布好了，催她排檔期開拍，剛接起，就聽吳爾劈頭蓋臉問：&ldo;龍七你告訴我，你這是哪兒來的神仙資源？&rdo;

&ldo;什麼？&rdo;沒聽懂，坐在頤明灣1樓的大廳沙發上，她的注意力還在靳譯肯的上句話，散漫回。

&ldo;剛剛，焉文菁的經紀人給我打電話，問我要《小鎮》的劇本。&rdo;

懶態略收，她抬眼。

&ldo;她要跟我搶女主？&rdo;

&ldo;她要跟你搶女主也就正常了，關鍵是，她居然要給你做配，焉文菁，焉文菁！&rdo;吳爾特地念兩遍名字，帶著誇張的驚嘆，&ldo;焉文菁要演我的劇本，還甘心給你做配，我的劇本這麼好？？&rdo;

&ldo;告訴吳爾別太激動，沒她劇本的事，是她的老闆牛逼。&rdo;電話裡頭聲音太大，靳譯肯聽見了，和老坪語音交流的時候斜過額頭，到龍七耳邊撂這麼一句。

&ldo;什麼！&rdo;吳爾沒聽見，還在興奮，大聲問。

&ldo;你知道？&rdo;龍七問。

靳譯肯沒答，在聽語音，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