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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得意和嘲諷。

陳一凡低頭冷笑，畢竟，他們一開始就是沆瀣一氣，合起夥來坑劉念一個人。

上嘉集團龍頭老李開口，&ldo;不愧是陳總，比劉總穩重多了。說吧，約我們來談什麼呢？&rdo;

高檔的會所包間裡冷颼颼的，陳一凡遞上檔案，&ldo;15號地王的初期建設已經開始，過去幾個月，我們投入了巨額資金清除了之前的爛尾樓，整修了管道和線路，甚至完成了建築設計規劃。如果各位可以接受，我們同意由各位來操盤‐‐明德，正式退出。&rdo;

老李摘下裝模作樣的金絲眼鏡，把檔案扔在一邊：&ldo;陳總好氣魄。&rdo;

&ldo;我知道，明德拿下理想國的做法太激進，冒犯了各位，現在走到這個地步，明德集團願賭服輸……&rdo;陳一凡一根手指敲了一下資料夾，&ldo;這裡面的價值諸位跟我一樣清楚，我想，沒有人會跟錢過不去吧？&rdo;

&ldo;其實這事和陳總並沒有關係吧。&rdo;老宋抿了口茶，調笑，&ldo;該低頭求饒的時候毫不猶豫，這才是聰明人，只可惜劉念那小子永遠學不會。&rdo;

陳一凡忍著屈辱的感覺，暗暗地吸了口氣：&ldo;……說是和解也好，求饒也罷，各位愛怎麼想，是你們的事。我只是希望能夠把集團的損失降到最小。&rdo;

老楊看了看老李，老李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了一塊藍色的絲綢，開始慢條斯理地擦他的金絲眼鏡：&ldo;我個人很欣賞陳總解決問題的態度，但是……陳總，你是不是沒搞清楚情況？我們想要的，從來不是理想國。&rdo;

陳一凡心裡只覺得咯噔一下。

果然，老李接著說，&ldo;我小時候看過一個故事，說從前有個大官，貪婪得很，搜颳了無數民脂民膏，後來皇帝抄了他的家，偏偏給他留下個金飯碗讓他去討飯。但是老百姓都對他恨之入骨，誰也不願給他一口飯吃，這個人最後怎麼樣？捧著金飯碗，活活餓死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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