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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一凡靠在他的肩頭破涕為笑，&ldo;因為我就是這麼一個優秀的女孩啊。&rdo;

&ldo;週末我陪你回去。&rdo;劉念捧住陳一凡的臉，&ldo;我要叫他一句爸爸，成全我們兩個人的心願。&rdo;

春雨怕見了劉念尷尬，那天並沒有陪在醫院。

陳秋風孤獨地躺在偌大的病房裡，一片幾乎刺眼的潔白把他整個人籠罩。而他像一顆即將枯死的樹，已經沒有多少葉片，蒼老乾枯而青筋暴起的手彷彿樹皮一樣的粗糙。

陳一凡心裡一陣酸澀翻湧起來，她別過頭去，乾嘔幾下。

劉念拍著她的背，陳秋風也聽見動靜回頭來看。

&ldo;一凡，你來了？&rdo;

陳一凡臉色有點蒼白，聲音有點顫抖，&ldo;你怎麼這麼瘦了，也憔悴了……我和劉念做了點家常的菜給你帶過來吃，都是清淡的口味。&rdo;

陳秋風布滿滄桑的眼睛裡氤氳著水霧一樣的淚光，他看了看劉念，又看了看一凡，&ldo;謝謝你們，爸爸……爸爸欠你們一句對不起，只有當面給你們說了，這輩子啊，才算安心。&rdo;

&ldo;爸！&rdo;陳一凡泫然欲泣，&ldo;你別這麼說……&rdo;

劉念聲音有些酸澀，&ldo;爸，我們是過來告訴你一個好訊息的――一凡懷孕了，你要做外公了。&rdo;

陳秋風又驚又喜地看向陳一凡，陳一凡微微點頭，他立刻喜笑顏開，高興的落下眼淚，&ldo;好好好，一凡啊，你也要做母親了！記憶裡整天和我頂嘴打架的小丫頭，也要有自己的孩子了！&rdo;

陳一凡的眼淚終於落下來了。

陳秋風想要去拍拍女兒因哭泣而微微顫抖的肩膀，伸了伸手卻始終沒敢觸碰，只是嘆息一聲，&ldo;我是個失敗的家長，連爸爸都做不好，怎麼配做外公呢？我總覺得大人的世界殘忍，不想讓你離開我的庇佑……但我不知道我自以為是的愛，全都是霸道跋扈的不可一世，全都是控制慾在作祟……我對你的愛變成你們的負擔和枷鎖了，對不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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