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第3/8 頁)
細密而輕柔的?吻,癢意漫上四肢百骸。
在這樣溫熱的?浴室裡?,景緻竟也感覺到?冷意,卻又剛剛好。
“早上刮過鬍子了??”一出聲便已經不行,她仰著脖子,“有點癢。”
程寄嗯了?一聲,繼續悶頭,不管景緻如何?,他都不管。
直到?她哀求一般地喊他名字,程寄才停止這樣的?蓄意撥動。
暗沉的?嗓音在她耳邊禮貌地詢問?,他可不可以?嚐嚐這顆糖。
那一瞬間,羞恥感爆棚。
景緻想?他這個?變態倒也不必如此有禮貌,可她又像是飢餓的?人急著想?要吃飽飯,抵不過內心的?驅使,於?是她哼哼唧唧,也就隨他去了?。
以?前景緻雖然喜歡,但也羞於?這種事,更不敢看他。
那天晚上,景緻那雙霧濛濛的?水杏眼,似睜未睜,隨著她疲乏得支撐不住,腦袋仰下,變成了?一彎柳葉,裡?頭風情流轉。
景緻仍然不捨得閉上眼,想?要將?那張為自己痴迷的?臉記到?心裡?去。
但她的?心又被各種情緒填滿,看了?這麼久,閉上眼了?還是描摹不出程寄的?一分一毫。
她在心底暗罵自己沒用。
景緻心裡?酸酸脹脹地說:“程寄,我們還是分開吧。”
本來還埋頭在她身上的?程寄,心涼了?半截,像塊沉重冰冷的?花崗岩壓在身上。
*
之後,兩人快速衝了?涼,換了?身衣服,躺回到?床上還是覺得渾身疲乏,腦袋也糊裡?糊塗。
景緻有些冷,用薄毯裹住全身,只?露出一張巴掌大的?濃麗的?臉,望著窗外冷銀色月光。
她想?這時候應該來根菸,但可惜,她和程寄都不是香菸愛好者。
程寄並沒有想?象中的?盛怒,反而他很溫順地抱住景緻。
“我就說你今天怪怪的?,又是給我買蛋糕,又這麼主動,還玩那種說什麼不愛你的?遊戲,原來是要說分手。”
聲音透著幾分蒼涼,看似無所謂。
“怎麼了?,這幾天我哪裡?又做得不好了??”程寄不確定地問?:“還是說,溫以?澤又對你說了?什麼。”
景緻沉默著,心裡?亂成一鍋粥。
她其實很明白婚姻不僅僅只?是兩個?人的?相愛,更是兩個?家庭摻雜在一起。
愛情能持續多久呢?
難道她要在“得不到?尊重”的?氛圍中,和程寄在一起嗎?
可她不是剛從這樣的?泥淖中掙脫出來,難道又要重蹈覆轍,變得完全不像自己?
身後的?程寄像是蝸牛背上的?殼,他有一下沒一下地勾著景緻的?頭髮。
長時間沒有等到?她的?回答,程寄溫潤的?臉上諷刺地一笑:“你看,我說的?沒錯,我就不應該讓你去找他。你稍微離了?我眼皮子,就這麼快忘了?我。”
夜非常靜,晚風拂窗,月華如練落在臉上,竟有一種驚心動魄的?心慌的?美,寒塘渡影,薄瓷立桌緣,稍微一晃動就碎了?。
他把臉貼在景緻的?後背,很痛苦地問?:“這回,你是認真的?嗎?”
這種事似乎是一鼓作氣,之前在浴室之所以?敢說出來,也是憑藉著積蓄已久的?一腔孤勇,洩了?氣之後,她還怎麼敢面對程寄。
景緻閉上雙眼。
她只?想?做只?縮頭烏龜,什麼也不想?管。
身後的?程寄斂起神情,變得冷漠,目光流露出一種扭曲的?恨意。
*
睡到?夜半三更,景緻被一陣涼意凍醒。
她模糊間爬起來,調高了?空調溫度,下意識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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