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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報警嗎?」李虹問道。
「報了,還是張有福他大姐報的警。」鹿姜嘆了口氣,「咬死了說家庭糾紛,公安只能讓私下解決。」
李虹疑惑道:「那他這次來是幹什麼?這種人難道還會為梁秋出頭?」
她實在搞不懂,這種連親爸親媽都不在乎的人,還會管一個妻弟的事?
鹿姜猜測道:「估計是看我歌舞廳賺錢,想訛上一筆吧。」
其實鹿姜大致能猜到,梁秋估計是知道了自己騙他歌舞廳不賺錢的事情了。
張有福常常和三教九流打交道,知道歌舞廳賺錢也是正常的,很可能就是他告訴了梁秋,讓梁秋知道自己騙了他。
事實也正如鹿姜所猜測的那樣。
梁春回孃家的時候聽說了梁秋離婚時候的財產分割,總覺得自己大弟吃了虧,回家就和張有福說了這件事。
張有福常常在外頭吃喝玩樂,哪裡不知道「野鹿歌舞廳」賺不賺錢?
當下就和梁春說梁秋吃了多大的虧,梁春一聽說自己大弟果真被算計了,第二天就回了孃家添油加醋地告訴了梁家人。
梁秋自然也知曉了,可砸店這件事真不是梁秋的主意,他雖然也確實氣不過鹿姜騙他,讓他不僅離婚還一分錢都沒拿到,可再怎麼樣生氣,他也沒那個膽子找鹿姜報復。
他和鹿姜結婚這幾年,莫說打罵,就是連在鹿姜面前大聲說話都不敢,這輩子唯一做了件大膽的事情,就是拿了工齡買斷錢,沒經受住幾個狐朋狗友的誘惑,跑出去花天酒地了,也就是所謂的錢壯慫人膽。
等現在沒錢了,又經過鹿姜鬧著要離婚那一茬,他又變回了原來的慫人。
只是張有福一直在他耳邊慫恿,他手頭也確實沒錢了,開始懷念起有錢的日子,再加上張有福一再保證,就帶幾個兄弟去嚇一嚇鹿姜,好歹也得叫她把梁秋該有的分一半出來。
梁秋這才同意,誰知道鹿姜今天不在,一眾人又是喝了酒去的,梁秋攔也攔不住,甚至根本不想攔,只得看著張有福帶人砸了玻璃門,但好歹張有福還顧忌著這歌舞廳說不定將來就是自己的地盤了,沒把裡頭砸壞,倒也讓梁秋誤以為這真的只是個教訓。
第18章 監控
砸了歌舞廳之後, 張有福便帶幾個兄弟回了工地上喝酒。
張家住得偏遠,張有福在城裡頭包工程,很多工人為了方便都住在工地上的窩棚裡, 梁春跟著他也住在這裡。
張有福這夥人為非作歹慣了,砸了歌舞廳實在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但張有福覺得鹿姜的錢已經如同他的囊中之物一般, 既想提前慶祝即將到手的錢, 又想找個由頭吃吃喝喝,也算是回敬兄弟們的幫忙。
一夥人吃得開開心心,暢想的也是這筆錢到手後該怎麼花, 倒顯得梁秋有些格格不入起來。
梁秋畢竟是個膽小,砸了歌舞廳之後他便隱隱有些後悔,如今聽了張有福等人這樣肆無忌憚的議論,心頭總覺得不對經。
明明說好的只是幫他要錢,當然了,他肯定會拿一部分出來給兄弟們當報酬,怎麼現在聽起來好似是要把鹿姜所有的錢都拿走?
想到這裡,梁秋對著張有福小心地問道:「大姐夫,不是說去找鹿姜要錢嗎?我們砸店幹什麼?」
梁秋對張有福是又厭惡又懼怕, 他做了張有福這麼多年妹夫,從不敢和張有福有過深交, 一個連親爹媽都不孝敬的人,梁秋實在不敢相信他會顧忌自己這個小舅子, 這次要不是實在缺錢了, 他也絕不會和張有福混在一起。
梁秋看不慣張有福,張有福也看不慣梁秋,他最厭惡的就是這樣膽小怕事的性子, 又長成一副小白臉模樣,還特聽話,沒結婚前聽爹媽的話,結婚以後聽鹿姜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