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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米的距離,一秒鐘內,他的臉竟然已經貼在我的鼻尖上了。雖然我只是建國路派出所的戶籍員,但我也是正經八百從人民警察學校畢業的,肌肉的反應速度遠比大腦要快。我條件反射的一拳把那黑影揍了出去。只那一秒鐘,我便放下了心,那是個有實體的黑影。額頭上流下了一大顆汗珠,幸虧他有實體,不然就得嚇死哥了……由於離得太近反而沒看清他的樣子。可是,他無聲無息,爆發力驚人,在他貼在我鼻尖的那一瞬間卻沒有呼吸……
那被我揍得蜷縮在地面的黑影哆嗦了幾下,緩慢的站起身來。我一看,還真是一人來高。既然你是人就好辦了,我把被子裡的腳從床上移到地上,足尖點著地面,隨時準備戰鬥。
兩個人僵持著,誰也不敢先動手,可是這時候我卻發現,在微弱的光下,我的影子漸漸拉長,長到詭異的程度……我嚇得退了一步,那黑影見我退到門口,似乎怕我跑了,迅速的沖了過來,用全身的力量將我撲倒。那傢伙壓著我,我強烈的自我保護意識促使我拼命掙扎踢打,我能感覺到,那傢伙不像看起來那麼強壯、那麼重,他似乎也不打算壓住我,只是牢牢的抓住我的肩膀和左臂。慌亂中我看到了左手上一閃而過的金色光圈,他是要這個嗎?
我抓住機會翻身把他壓在身下,卡住他的脖子,幾秒鐘後,我確定,他是不需要呼吸的……我是真的遇上了一個有實體的影子,而且他全身都是漆黑的,臉也是一團漆黑,分辨不出五官‐‐也或許應該說,他沒有五官。
我想求證,看他的臉是不是套了一層皮套,伸出右手去拉他的臉時手指卻在黑暗中被無形的利器割破了,而他的雙手明明還在死命的扣我左手無名指上的金色齒輪。
我疼得縮了一下手,心理的怒火頓時升起,管你是人是鬼,我若不拼了,恐怕也沒那麼容易脫身。
一拳招呼上去,打在他平平的臉上,這一拳我使出了全部的力氣,那黑影頓時停止了動作,癱倒在地。我想開啟燈看看這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在牆上摸索著,等我找到開關開啟燈時,回身看地面,屋子裡已經空空如也,一眼就可以望到頭,除了一張床、一個床頭櫃就什麼也沒有了,剛剛似乎什麼也沒發生過。那黑影沒留下一絲痕跡,真的如影子般消失了。
難道我是做了個夢?我揉了揉眼睛,走到窗前把厚重的窗簾拉開,開啟窗戶。探出頭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醫院的消毒水味道真是討厭。剛才那個黑影來者不善,可是並不想置我於死地,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
我覺得這地方太邪門了,準備在床上坐到天亮,剛走到床邊,一陣冷風吹過來,凍得我一個激靈,這病房裡哪來的對流風?我回頭看看窗戶,又看看窗戶對面的門。門……門……我抬手摸向那門上的透光玻璃,心理咯噔一下,那門上面根本沒有玻璃……我看看自己還帶著血痕的右手,頭皮發麻。
☆、第二章 被拾金
天亮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坐在床上竟然也睡著了,看來睏意才是最難抵擋的敵人。我揉揉太陽穴,起身去辦理出院手續。
老同學穿著白大褂,推推眼鏡,沒好氣兒的說:&ldo;姚遠,我跟你說,下次再幹這沒譜的事兒你就路邊兒躺著去吧!多大人了還讓個貓撓的暈過去?我記著你也沒有暈血的毛病啊!你大學畢業才一年,就被酒肉掏空啦?&rdo;
我撓撓頭,周興這人刀子嘴豆腐心,一晃高中畢業這麼多年了,他上了醫大,以醫者父母心自居,但對我的擠兌一直沒停過。小時候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