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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謝謝您的寬宏大量,雖然我都不知道我哪裡對不起你需要道歉。不用來接我,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再見。」
「寧梔!」路斐初一夜沒睡,終於做出了決定,他不清楚他對寧梔到底多有感情,但是他知道他現在不好受,既然如此,他願意做出妥協,只要宋熹道歉,他就原諒她最近對他的態度,還打了他一巴掌這件事,並且全網公開,讓粉絲閉嘴。
但他沒想到,宋熹嘴硬到這種地步,她難道真的想給寧安捐腎嗎?她想不到寧家人會怎麼對她嗎?
「寧梔,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滾!」
宋熹掛了電話。立刻把這傻逼玩意兒拉黑刪除一條龍,之前沒拉黑,完全是因為沒跟路斐初發過資訊,都忘了還有這個聯絡。
路斐初砸了手機,快步離開了家,開著車子飛速前進。
寧父寧母一夜沒睡地守著宋熹,在裡面響起聲音的時候,他們就聽到了。在宋熹把路斐初拉黑完,門就開啟了。
「小花,差不多該去醫院了。」寧母笑著說。
宋熹:「我換個衣服。」
「穿點舒服的就行,去醫院還得換病服的。」寧母叮囑了一句,門又關上了。
他們守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宋熹開啟門出來了,她沒有化妝,但衣服仍然穿得十分得體,還穿上了高跟鞋。
「早餐呢?」宋熹看到餐桌上空空如也,問。
管家一愣,看向寧父寧母。
「手術前不能吃東西。」寧父,「走吧,等結束了,讓你媽給你做點好吃的。」
宋熹卻是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著他們,姿態優雅地緩緩坐在了沙發上,「你們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我當然不會給寧安捐腎。」
寧父寧母的臉色非常差,面板鬆弛暗沉,眼球滿是血絲,眼圈烏青浮腫,彷彿老了十歲,而且可以看出來,他們的神經繃得很緊,幾乎已經到極限了。
這不止是因為宋熹在寧家鬧得雞飛狗跳,讓他們睡不好覺,更因為宋熹行為態度的反差帶來的不安感在折磨著他們。宋熹行事變得張揚放肆,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已經和以前那個被他們壓榨得像小兔子一樣的寧梔截然不同,她大可以甩手走人。
可她卻仍然住在寧家,仍然願意捐腎,他們打心裡覺得,她肯定要做些什麼,肯定在等待什麼,她現在的態度是不是陷阱?如果他們動手,會不會中了圈套?
做賊心虛的人,很容易多疑。甚至希望宋熹直接了當地說她不要捐算了,不至於搞得像是遲遲等不到第二隻靴子落地的人。
現在,宋熹說出來了,第二隻靴子終於落地了,這對夫妻臉上沒有絲毫不悅,反而露出了鬆了一口氣的神色,那緊繃到極限的神經驟然一鬆。
「哼,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好心!」寧母眼神狠毒地說:「可惜,你現在想反悔,太遲了!」
他們昨晚趁著宋熹出去散步,在宋熹房間裡安了監控,還請了一名駭客監視她在網上的動向,她沒有跟任何人聯絡,連路斐初她都跟他鬧翻了,看來她只是故意在折磨他們,在虛張聲勢罷了,可惜還是太天真了一點。
寧母話音落下,幾個人高馬大的傭人就從一樓的客房裡走出來,其中一個手上拿著一塊布,估計噴了乙醚之類的東西在上面,準備把宋熹捂暈了帶去醫院。
寧安在前一天就已經去醫院,他需要做各種術前檢查,打各種針。其實宋熹作為供體也是需要提前一天去醫院做萬全準備的,但是寧父寧母可不在乎宋熹手術上會不會有什麼紕漏,提前送去醫院,醫院比起家裡人多眼雜,誰知道會不會節外生枝?
因此只在手術當天提前兩小時去醫院做準備,他們已經打點好。
要怪就怪宋熹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