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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刪除，立馬執行！」

程響卸下關閉了所有執行終端螢幕，起身對通訊對面鞠了個躬，離開了位置。

「他去哪裡？」

程響的助理站在對話螢幕前，謙卑而小心翼翼：「報告，的確是來不及了，我們重新奪回控制至少要十分鐘以上，而現在所有壓縮檔案……已經自動儲存到所有終端流上了。」

「所以他就不管了？」

「不。」助理說，「他直接去監測後期，準備善後了。」

會議室，厲瞻江無聲地坐在軟座上，無聲凝視著終端前的檔案。十七份壓縮檔案，這意味著什麼？

圓桌上所有人的反應各有不同，羅望舒是最安靜的一個。他沉默地盯著終端上自動儲存的十七份檔案，心中想，他們成功了嗎，這就是他們的目的嗎？

二十年。十七份檔案。輕飄飄地浮在半空中。

他冷靜地點選了載入到本地，接著十七份檔案介面全部跳出來，佔領了羅望舒面前的一整片領域，像一座透明發光的資訊牆。

坐在他對面的厲瞻江忽然站起身，大闊步走向羅望舒，有人發現不對勁時，已經開始喊憲兵。

羅望舒急忙後退，直接被逼到牆壁，他一把扯下皮帶扣上的刀片，冷眼攥在手心。但見厲瞻江只是穿過那片資訊牆，虛無地對著空中十七層疊加視窗抓了一把。

視窗的電子光流被剖開，又在他手臂之後閉合，如同水幕，卻不起波瀾。

此刻已經有三四個在旁邊的人，捉住他的手臂：「厲先生！」

在現場陷入混亂之前，所有人的終端跳出了第十八份檔案。

第十八份檔案，是影像材料。

羅望舒隔空輕點了一下，影像就飛快地載入了本地，在所有人面前跳脫出來。

從剛才到現在，會議室裡的人已經少了一半。整個國會廳陷入了一級警戒，所有的部門都在處理著這次突發事件而帶來的一系列變故。而影響螢幕跳出來時，所有人都盯住它。羅望舒單手控制住螢幕，沒有播放內容，而是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在座的所有人。厲瞻江也不再掙扎，目光卻陰鷙地盯著那塊螢幕，忽地他起身，甩手離開了會議室。

良久之後，有人對羅望舒點了頭。

羅望舒鬆開了手，將螢幕推到了圓桌的正中間，三維資訊模擬構建，很快連線了圓桌中間的顯示器。一個人影肉眼可見地被資訊流組建，最後呈現出一個女人的模樣。

她的爆炸頭被紮在的耳後，墨鏡卸下來了，有一雙線條美好但目光銳利的眼睛。儘管歲月從她身上帶走了許多，甚至完全改變她原本的精神面貌，但依舊有幾人在一瞬間認出她來，發出了些許的聲響。

「葉女士……」

影像是單向的。作為半身全息出現在圓桌真中的葉芸，目光從眾人身上掃過一遍，就好像真的有實質重量一樣。

短暫的沉默後，她開了口。

「我叫葉芸，是個oga，來自潘多拉港，如今在上帝之眼。」

羅望舒咬緊了牙，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瞳仁裡倒影著她影子的光。這是自那天羅靳星被劫走，匆匆間的那一面之後，他再一次看到葉芸的臉。

「我離開潘多拉港，已經有二十年。大部分人不認識我，但我相信，有些人還記得我，因為發生過的事情是沒辦法抹滅的。」

她的話說出口，就有千鈞之重，暗有所指。

她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手指從螢幕上撥過，一張電子文件展開在左右人面前，清晰，滾動著。十幾頁紙圍繞在葉芸的身周，她指尖指向哪裡，哪張就展開。

「不認識我的人沒關係，但我想大部分人都聽說過二十年前發生在白星上的事。『白星計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