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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望舒對他做了個口型,『交配權』。他聳聳肩說:「潛意識的。」
程響正喝水,差點一口噴出來:「我說,你跟一alpha說話時能別這麼口無遮攔不?」
羅望舒從善如流:「不好意思,跟我爸和大哥直接慣了。」
程響覺得好笑,說他這也是慣得。又跟羅望舒說了兩句話,他回頭看打得越來越兇殘的上半場,轉身回場。
他也回身拾階而上,對上週焰黑暗中沉默的眼睛,頓時一個機靈。
周焰的目光彷彿若有實質,羅望舒無所遁形。他心說自己這是幹什麼呢,在他面前顯擺,跟身後搶籃板的alpha們又有什麼區別?
周焰也不點破,但氣氛明顯冷淡又微妙起來,他起身準備下樓,打招呼說先走了。
羅望舒從後面追上去,特想掐自己一把,心說怎麼老在周焰面前被牽鼻子走?
「你的水,我再賣給你。」
周焰話裡有話說:「一瓶水而已。」
越掩蓋越暴露,羅望舒賭氣似的沉默。
周焰回頭看他:「林教授那邊缺人手,下週我回研究所幫忙,回國會廳我再聯絡你。」
羅望舒想,誰他媽是林教授?他冷笑,周焰這是想冷一冷自己。
國會廳的人都知道最近不要招惹羅二,都猜他是不是發情期快到了。
前天他在辦公室罵一個oga,那oga事後簡直莫名其妙:「他說『再犯這種低階錯誤,我摘了你的腺體』!」
聞所未聞的罵法,堪稱思路清奇。
oga不知道,羅望舒其實想摘的是自己的腺體。最近,若有若無的,他的資訊素不老實。已經用了以往同樣的抑制劑,身體還是散發出若有若無誘人的氣息。
工作壓力不大,感情壓力不小。說到底他自己也沒弄明白,這種反常的心情算什麼。他在感情一事上不算熱衷,到這個年紀才去琢磨一些敏感的細節,難免心猿意馬。
一週時間很快過去,羅望舒終端上始終沒有周焰的資訊。他也賭氣不去想這糟心事,權當忘了有這麼個人,集中注意力投入到工作中去。
週一晨早,部門裡都知道國會高層來人了,如果今天坐在會議室裡的是別人,還真不敢跟領導分庭抗禮。
開始會議室還是你來我往的平和交談,後來一方的聲音先抬高起來。隔著牆也能隱約聽到裡面的內容:「都說了,這是戰爭,我們需要人,我們需要alpha我們更需要oga。二十年前我們的規劃就是alpha和oga每年遞增2,新生兒們還需要十八年才能上戰場,而今年beta的比例還在43以上,羅總局,你要多上點心!」
整個區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一瞬間只有轉碼聲與電子鍵盤聲。沒幾分鐘國會的人開門離開,他們來勢洶洶,去勢也猛。羅望舒沒跟在後頭出來,直到來訪的幾人都上電梯走,羅望舒才從會議室中出來。他臉上看不出喜怒,腳步卻很快,身旁的助理只能小跑才能跟上他。
接近辦公室,再沒什麼閒雜人等,羅望舒這才開始罵人。
「戰爭需要人,國民不需要人嗎?alpha們都上了戰場,然後讓oga們在家生育,各個政府還要不要管理?性別控制又不是把小孩掐死在襁褓裡,32的國民根本生不出oga和alpha。何況beta的比例大本就是物競天擇,人類歷史上就沒有beta比例低於35的時候!我看那幫孫子,就他媽恨不得全世界都是alpha和oga。到時候社會紊亂,國民運營困難,全人類只知道沒日沒夜的交配和打仗他們就滿意了!」
羅望舒人前總是很能忍,人後就是伶牙俐齒,他這回也是難得脾氣大。
助理滿臉複雜,想開口又不敢打斷,直到羅望舒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