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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親事嗎?可是這人卻在鼓動我。先不管他們背地裡的心思,只能說,兩邊都沒有說謊。”
是啊,原來是這樣啊。
“老爺,或許真的是這樣,可是……”
“夠了,儀助。”剛右衛門起身,“柳次,還有……裡江。你們的心願,就是讓城島屋吃苦頭。至於能不能如你們的願,我現在無法保證。一切都是未知數。談論勝負成敗,還要等到揭開真相之後……”
剛右衛門拉開了門,仰望明月。
【四】
您又在看月亮了。林藏說。
確實,剛右衛門在看月亮。每次爬上向月臺,都會不自覺地抬頭看,這已經成了習慣。
“也不知折壽了沒有。”
“肯定折了。”
“折了多少呢?”
“誰知道呢。”林藏站到一旁,俯視著街景。“這裡真是繁華。”似乎很是感慨地又道,“東家,不久之前,在下還一直在江戶。那江戶真是塊貧瘠之地,又是地震,又是落雷,火災還多。房子一建再建,可不是被震塌就是被燒燬。”
“火災不正說明了江戶的繁華嗎?”
“這種說法有些勉強。”林藏應道。“江戶的街市建築都是廉價的。他們明白房子要麼會被震塌,要麼就是受火災牽連,所以造的都是易壞的平房,可寒酸了。鋪設水路,也主要是為了防火。可河川堤壩多了,空氣也跟著潮溼起來,連帶著水流也不暢通了。都說江戶人積極向上,我看就只有貧窮。比起那裡來,上方才富饒呢。”林藏繼續說著。“看看,房屋建築多麼氣派。江戶雖有不少武士家族的房子,但規模稍大些的也只有那幾個大人物的而已,剩下的都破敗不堪。唉——”林藏抬頭望著天空。“只有頭頂上這片天,江戶和大坂倒是一樣。”
“那自然是沒有區別。前些日子你不也說過嘛,哪怕是再遠的地方,月亮都是一樣的。”
“應該是一樣的吧。可是東家,在下不記得是什麼時候了,不過您也說過這麼一句話——沒有人傻到爬梯子時不盯著上面。”
“我說過嗎?”
“前些日子,您還說過‘我很幸福’。”
的確幸福。剛右衛門答道。
“現在也是一樣嗎?”
“林藏,你這是什麼話。從上次見面到現在,不過才數十日而已。我可是一點沒變。”
“真的一點都沒變嗎?”林藏低聲問道。
“沒變。”
“可是東家,您這不是一個勁兒地朝上看嗎?”林藏說,“是打算爬梯子嗎?”
“嗯……”是這樣嗎?或許就是。看儀助那副模樣,歸隱是絕無可能了。“林藏,我有件事想問你。你
是否在算計我?”剛右衛門問道。
“在下算計東家?”
“我聽到了一些關於城島屋的傳聞。”
“哦,是那件事啊。”
“那件事——是什麼意思?你果然知道?”
當然知道。林藏毫不猶豫地回答。
“是嗎?那麼,你的確是想和城島屋聯手,搶奪杵乃字屋嗎?”
“話可不能亂說,東家。”林藏悠然地趴在欄杆上,仍舊俯視著下方的街市,“樒屋的林藏可是站在東家這邊,還收了您的錢呢。在下確實是個靠嘴皮子謀生的小人物,卻不是背叛客戶的下流之徒。”
“那你為何只字未提?”
因為是不相干的事。林藏說。
“不相干?”
“當然不相干了。在下的任務,是協助東家的生意。這件事,也僅限於從生意的角度去考慮而已。事實上,城島屋確實如大人所說,並不簡單。但只要我林藏插手了,就決不可能放任他肆意胡來而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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