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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能被原諒嗎?對得起義兄、他的家庭、他的妻子和那個孩子嗎?
與兵衛苦悶了一個多月。說服他的不是別人,正是老東家多左衛門本人。“並不是因為只剩下你才交給你。是因為覺得你好才懇求你。我看人不會錯。求你了。拜託了。”就算再不喜歡、再無能,這樣一來也無法拒絕了。剛答應下來沒多久,多左衛門就生病去世了。已無路可退,與兵衛繼承了這家巨大的店。
鋪著紅毯的長椅上,坐著一位面熟的老人。每到寅日他一定會來,已經連續來了有三四個月了吧?老人端著酒盞,眺望著行人往來的街道。文作——是叫這個名字吧?
與兵衛從斜後方跟他打招呼:感謝您多次光臨。
老人怯生生地轉過身,堆起滿臉皺紋,露出和藹的笑容。“哎呀老闆。哪裡哪裡。”老人不住地點頭。“今天又跑來了。真是好喝,這裡的酒真是好。”他說話時的神情,讓人覺得那酒真的美味。非常感謝,與兵衛低頭行禮。文作隨即回禮,“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其實,也不用專門來關照老朽這樣的零散客人。只要能像這樣有點酒喝,老朽就很開心很滿足啦。”說完,老人的視線再次回到大街上。“哎,老闆如此平易近人,這裡的生意才能這樣興隆啊。當然,也因為酒實在是美味,不,光是美味已經不足以形容這酒啦。不光是老闆,從打雜的孩童到賣酒的姑娘,所有人都很親切,所以才連那麼可愛的小孩子都熱衷於光顧……”
“小……孩子?”與兵衛往大街的方向探出身子。由於有布簾遮擋,並不能看得十分清楚。“您說孩子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不就是那個每次差不多都在這個時間來、頭戴斗笠、差不多五六歲的可愛小男孩嘛。”
這……“那樣的孩子來買酒?”
“哎?你不知道嗎?就連我這偶爾才來一次的老頭子都知道啊,老闆。那孩子該不是每天都來吧?反正老朽每次肯定能碰見。”
“每天……”
“她好像是這樣講的。喏,就是那個。”老人伸頭比畫著。
與兵衛望了過去,是阿涼,三個月前來這裡做工的小姑娘。“那個……是阿涼。”
“對對。是叫阿涼。老朽曾問過那個小姑娘。因為那孩子實在太可愛,而且也見過不止一次。就問她那孩子來過幾次了,結果她說每天都來……”
“阿涼,阿涼——”與兵衛喊道。
阿涼似乎正跟打雜的講話,保持著微笑的表情轉過臉來,看到與兵衛之後立刻顯出一絲不安。阿涼小跑著來到與兵衛旁邊,手捂在胸前,一臉疑惑的表情。“來了……東家找我……有何吩咐?”
“哎呀,老闆的臉色很嚇人呀。”文作道,“小姑娘該以為要被罵啦。阿涼,剛才那孩子……”
“啊!”阿涼轉頭看著大街的方向。
就在不久前,那孩子就在這裡,應該是這樣。
“阿涼。那孩子?”
“是,那個……”
“他每天都來嗎?”
“是。每天……”
“來買酒?”
“嗯……就是最便宜的酒,只買一合。哦,我……有時候會稍微多給他那麼一點點,就一點……”
“那都無所謂。酒錢呢?”
“酒錢總是拿紙線串著攥在手上……”
“紙線上串的什麼?”
“一文錢,八枚。哦,他總說要一合八文的酒。”
“在哪裡?”
“什麼……在哪裡?”
你收的酒錢在哪裡?與兵衛質問道。
“酒錢還沒來得及送到賬房呢,還放在那邊的錢箱裡。”
“在裡頭?”與兵衛瞧了一眼錢箱。裡面裝了很多零錢,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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