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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我本來只是借你們的寶貝,用畢還將歸還。但,今夜你射了我五箭,我看,也算是抵消了。叫這些人將府裡的機關全部撤了,本姑娘這就離開。”方才這個白衣公子對她毫不客氣,幾番調弄,她本羞惱成怒,不過想到自己畢竟是來偷東西的,十分不光彩,也就不計較了。
白衣公子極是識趣地下了命令,那些侍衛手腳麻利地將機關撤了。
瑟瑟挾持著白衣公子從璇璣府大門走了出去。
到了府外,沒有了那些詭異的機關,她便安全了。瑟瑟將白衣公子扔在街上,披著他的外袍,躍上高牆,施展輕功,飄然而去。
夜風裡,飄來她清雅淡定的話語:“穴道四個時辰後自解。”
那些緊隨其後的侍衛見狀,正要追過去,白衣公子卻擺了擺手,道:“她的輕功極好,你們追不上的!”
他微笑著從地上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微塵。很顯然,他的穴道早就自解了,方才只不過是在配合著瑟瑟演戲。
“樓主,怎地這麼容易便將她放走了!?”玄衣公子抱臂哼道。
白衣公子回首笑道,“怎麼,鳳眠,你莫不是看上了這個女賊吧!只不過摸了一下,你就恍惚成那樣。難道,是捨不得她走了麼?”
玄衣公子正是玄機老人的嫡孫鳳眠,聞聽此話,頓覺十分尷尬,曾觸過她*柔軟的指尖也漸漸燙了起來。
“她還會回來的!”白衣公子目光忽然一凝,緩緩攤開右手,白如美玉的手心裡赫然躺著一塊金燦燦的物事。
黃金的鏈子,綴著一塊銅錢大的圓牌,牌子上雕刻著古怪的紋飾。
“鳳眠,你可識得此物?”白衣公子沉聲問道。
“這是………她的配飾?”鳳眠終於知曉他方才為何要裝作穴道未解了,原來是為了從她身上盜取東西。
“不錯,是她戴在頸間的。”白衣公子淡笑著將金令牌遞到鳳眠手中。
鳳眠就著朦朧的月色,看清了金令牌上古怪的紋飾,臉色大變道:“這,這莫不是是東海群盜的信物?”
白衣公子頷首笑道:“鳳眠,你不愧是見多識廣啊。這個女子有東海群盜的信物,有趣,我們該認識認識她,是不是?這東西,她必會回來找,屆時你只需告訴她,我在臨江樓候著。”白衣公子言罷,微笑著離去。
此時,他身上雖只著內衫,整個人卻風華依舊。
*
瑟瑟回到府內時,東方的天空已經微微泛白,湛藍的天空裡只餘一道極淺淡的月牙痕。
這一夜雖說過的兇險,但總算是不虛此行。
她悄然無聲潛到屋內,將白衣公子那件外衫褪下,看到內裡自己的青衫已經破的慘不忍睹,那*外洩的尷尬和羞怒尚在心中徘徊。
她手腳麻利地換上女裝,纖手無意間摸到頸間,才發覺頸上戴著的金令牌不翼而飛。
瑟瑟這一驚非同小可,那金令牌是日後出海的信物,可是她卻弄丟了。
細細一想,這竊走金令牌的人除了白衣公子再無別人,昨夜只有他近得了她的身。想必便是她點了他的穴道,擄著他向外走時,他下的手。
當時,她的注意力都在為自己和一個陌生男人拖拖抱抱而羞怒,卻不想他卻乘此時機,竊走了她貼身的金牌。
他假裝被她挾持,卻原來是要從她身上盜取東西。盜者反被盜,說起來真是顏面無存。
想起他的手,曾經探入她的頸,盜走了掛在脖頸上的金牌。瑟瑟不禁羞愧而且後怕,若是他要她的命,那還不輕而易舉。
白衣公子看來並非沒有武功,而是武功高深莫測。
原以為,她是真的挾持住了他,卻沒想到,她徹底被這個人耍弄了。
瑟瑟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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