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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告饒,“福媽,我實在是吃不下了,困了,我能不能去睡覺啊?”
福媽滿目疼愛:“去吧,菜都放冰箱裡,半夜餓了就叫我一聲,我給你熱去。”
她應,“好。”隨即拾階上樓,腳步很穩。
可一進二樓的主臥,她就嘭的關上門,臉色難看的飛快地衝進衛生間
胃泛著酸,難受的翻滾著,噁心得要命,可無論怎麼吐也吐不出,單是乾嘔,連眼淚都擠了出來。
良久,她無力地坐在衛生間的地板上,腦子空空,在空蕩寂靜的空間裡告訴自己什麼都不要想,不要去想,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二十歲的李漣漪,經歷了人生中從未遇到的無數個挫折。她的愛人離開了她,她在得知後很快的又失去了孩子,父親的公司爆出醜聞,急著將她賣出去,而她好似擱淺在岸上瀕死的魚,亟欲呼吸以求生存下去,便抓住好好先生顧方澤不放,厚著臉皮逼他跟她結婚。
婚禮還未舉行,顧家二老的震怒完全不在天真單純的她的預料之中。
而後來這個“長輩棒打鴛驀”的故事,以她戴著能蓋住整個手腕的蕾絲白手套,伸出手讓英俊逼人的新郎套上那枚價值連城的鑽戒為終曲,悄無聲息地落幕。
全世界都知道,顧方澤給了她一個無以倫比的世紀婚禮,但無人瞭解,這不過是他表達歉意,彌補未能護她周全的方式。
顧方澤沒有如李漣漪預想的般夜不歸宿,他的車開進車庫時正是晚上十一點,他們所住的小別墅沒有透出一絲光亮,寂靜的溶在漆黑的夜色中。大概都已經睡下了,沒按門鈴,他拿出鑰匙開了門。
邊脫外套邊上樓,他有此疲倦的按了按抽痛的額際,事情太多,鐵打的身體也吃不消。
回到臥室,他開了室內的夜燈。視線在觸及床上那隆起的一團時,軟了幾分,又有幾絲無奈。
這個女人,哪天睡覺能不踢被子?
他腳步一動,邁向床榻邊,拾起已經掉落一半在地毯上的被子,重新為某個睡得不省人事的女人蓋上。又在床邊站了一會兒,望著她略略不安不穩的睡顏,黑眸深黯。
自從在馬拉維見到她以後,她每晚都是這般睡得不安生,好似被噩夢夜夜折磨又不得出路,陷於夢魔中無法自撥。
他隱約猜得到她為什麼在睡夢中露出痛苦的神色。孩子的出現,讓她想起了那此過往不願回憶的事情——這對於她來說太過殘忍血腥,以至於連出現在夢裡都無法承受。
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用千萬分的耐心去等她慢慢忘卻,徹底擺脫過往,重新過上嶄新的生活。
今天他打電話到顧家老宅裡,告知父母她懷孕的訊息,並隨口推波助瀾了幾句,引得二老緊張,專程來看她,亦不過是藉由他們之口,讓她辭了那份太過危險的工作,好好養身體罷。他知道,她此時心中定是怪著他的,可那亦是沒辦法的事。
顧方澤走至落地窗邊,從西裝口袋中拿出煙盒和打火機,抽出一根菸,點上。
猩紅的光在黑暗中明滅不定,淡淡嫋嫋的煙霧升騰。
顧方澤隔著那簿簿的煙霧,想起了今晚他見面的人,近段時間他最強大的競爭者。
無論是商場上,還是情場上的。
視窗有風徐徐吹過,嫋嫋煙霧就隨著這陣涼風緩緩飄遠了,在空中扯成細絲,最後終於消失不見。
良久,他將已燃成一截菸灰的菸頭丟下窗,走回臥室裡去。
70任性的丫頭
這天晚上,夜色茫茫,星光疏淡,他想起了四年前李漣漪向他求婚的夜晚。
她說,“好,那麼,顧方澤,你願意和我結婚嗎?”
沒有鮮花,沒有婚戒,沒有擁抱和親吻,深夜他牽著她冰冷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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