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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以真和喬依娜敲門進來,看著躺在病床上昏睡中的人,偏頭問林瑜希,「情況怎麼樣了?」
「醫生說退燒後,明天還要重新做下全面檢查。」林瑜希站起身,視線掠過兩人交握著的手,沖喬依娜點點頭。
低頭瞥見周沫即便是在昏睡中依然不踏實地囈語,賀以真覺得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何助理呢?我去問問她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剛剛媽已經將何助理叫出去詢問了,應該一會兒就會回來。」彎腰將周沫沒有打點滴的那隻手放進被子裡,林瑜希直起身道:「麻煩你們幫我照看下她,我去拿毛巾給她擦拭下身體。」
「好,你去吧。」賀以真應了聲,走到病床前坐下。
林瑜希垂眸端著臉盆走進洗手間,喬依娜跟著她進去,將門關好,偏頭道:「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隨時打我電話,前兩天有點忙,所以……」
喬依娜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好,畢竟上次接電話時她和賀以真正在做著不可描述的事情,猜想林瑜希也應該聽到了,喬依娜及時止了聲,調整了心緒道:「我看你臉色挺憔悴的,自己也要注意休息,別周沫好了,你再倒下。」
嘩嘩的水流聲充斥著狹窄的空間,林瑜希抬了抬頭,道:「你放心,我沒事。」說著又垂眸,神情低落地瞅著手中被水浸濕的毛巾,低語,「我就是有點擔心周沫,她……」
林瑜希欲言又止,周沫之前的遭遇不是隻言片語能夠講完的,雙手揉搓著毛巾,她沉沉嘆氣,既心疼周沫又惴惴不安。
她有些摸不清,周沫記憶中的那個人究竟是不是自己?
「別擔心,我們都在呢。周沫身體素質還算可以,好好調養應該很快就能好起來的。」喬依娜不知道她心裡擔憂的事,只以為林瑜希只是擔心她的身體。
將毛巾洗好,林瑜希端著盆出來,秦雪已經回來了,正坐在病床前嘆氣。賀以真不在房間,猜想應該是找何助理探聽原由去了。
將臉盆放到床頭的桌子上,林瑜希彎腰就瞥見坐在一旁的秦雪雙手攥緊手裡的皮包帶子,微微顫抖。她微擰了眉,低頭繼續手上的動作,心卻有些惶惶然。
看來,情況並不樂觀。
賀以真她們在醫院待到下午才離開,秦雪回家去準備一些林瑜希在醫院陪床用的東西。
剛晴了兩天的天氣到了傍晚便又陰沉了下來,昏黃色的天空,寒風呼呼地掃過緊閉的玻璃窗,密密的雪花仿若枝頭吹落的的梔子花瓣一片一片地飄落在窗臺前,不一會兒便堆積成一層厚厚的積雪。
「姐姐,我冷。」周沫虛弱的聲音嚶嚀,身體在被子裡蜷縮成一團,顫抖。
林瑜希無法,只得脫鞋躺到床上,將周沫抱在懷裡,想要用自己的身體溫暖她。
像是能感覺到她懷裡的溫暖,又像感知到一種熟悉的味道,周沫側了側身體,雙手自然地攀上林瑜希的脖頸,緊緊抱住。
她還有些燙人的額頭抵著林瑜希的臉頰,輕蹭,「清……舒姐姐……抱抱我。」
周沫的聲音很輕很弱,像輕軟的纖羽掃過耳畔。但因為林瑜希與她頭挨著頭,幾乎是聲落的剎那,林瑜希後背一緊,呼吸都跟著凝滯住。
清……舒……姐姐。
所以,她心裡想著的念著的那個人,該是姐姐,是嗎?
身體被周沫緊緊地圈抱住,那人還在她懷裡囈語,一遍遍喊著「清舒姐姐」。林瑜希微微闔眸,黛眉緊緊蹙起,卷翹的羽睫顫抖著,落寞且無助。
耳畔那熟悉的聲音迴蕩,卻好似一隻手伸進她的身體裡將她的五臟六腑都撕扯出來。
都說「有一種痛,疼到極致,便成了麻木。」可為什麼,林瑜希卻感覺她渾身的細胞都在顫抖,每一根神經都在拉扯,她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