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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莘&ldo;哦&rdo;一聲，彎腰問視窗裡面的人：&ldo;我感冒發燒，掛什麼科？&rdo;

&ldo;你不用掛號了，出來！&rdo;耳邊突然出現一個祈使句，緊接著許莘便被人抓住手腕拖出隊伍。她手裡攥著病歷驚訝地扭頭‐‐陽光沿側面的玻璃門一路照過來，灑在杜屹北身上，把白大褂染成了金色。

許莘張口結舌。

杜屹北沒好氣：&ldo;你不是在家嗎？&rdo;

許莘張張嘴，半晌才說：&ldo;祖國是我家。&rdo;

杜屹北&ldo;撲哧&rdo;一下樂了，伸手摸摸許莘的額頭：&ldo;還燒嗎？&rdo;

&ldo;廢話，&rdo;許莘痛苦地揉揉腦袋，&ldo;不發燒來這裡幹什麼？&rdo;

&ldo;來了怎麼不找我？&rdo;杜屹北看許莘一眼，看她表情木木的沒有什麼反應，只好嘆口氣，帶她往二樓門診走。只是手沒松，反倒順勢往下一落，牽住許莘的手。

許莘發燒兩天，整個人都燒傻了，過很久才反應過來，低頭看看自己被杜屹北握住的手，使勁往回抽一抽，沒抽出來。再抽一抽……結果杜屹北乾脆把拉得更近一些：&ldo;病了你就老實點。&rdo;

許莘很氣悶：&ldo;杜屹北你放手。&rdo;

&ldo;不要鬧，我帶你去看病，&rdo;杜屹北扭頭看看許莘，&ldo;免費的。&rdo;

&ldo;我有公費醫療，不用自費，&rdo;許莘有氣無力，&ldo;你放開手，我大學時候的老師說過，男女之間一拉手性質就變了。&rdo;

杜屹北又忍不住笑了：&ldo;你這老師多大年紀了？教考古的吧？&rdo;

&ldo;你才考古呢，&rdo;許莘嘟囔，&ldo;你們全家都是考古的。&rdo;

&ldo;中醫這東西本來就是從古人那裡傳下來的，&rdo;杜屹北認真地點點頭，&ldo;也算考古吧。&rdo;

許莘氣得沒話說了。

也不知道杜屹北三拐兩拐地究竟帶許莘去了哪個科室，反正許莘只記得坐診的醫生大約五六十歲的年紀，望聞問切一番後說：&ldo;時行感冒，得驗血，看看是病毒性還是感染性的。&rdo;

&ldo;驗血？&rdo;許莘驚訝地看看面前的醫生，再抬頭看看站在旁邊的杜屹北，&ldo;中醫也要扎針嗎？&rdo;

&ldo;樓下都設發熱門診了，&rdo;杜屹北煞有介事地補充，&ldo;萬一是h1n1，還要隔離。&rdo;

許莘頓時傻了。

醫生看看嚇傻了的許莘，沒好氣地看看杜屹北：&ldo;你嚇唬她幹什麼？還有沒有醫德了？&rdo;

他一邊說一邊開了化驗單遞給杜屹北，一邊安慰許莘：&ldo;小姑娘不要怕，現在是特殊時期，檢查一下沒有壞處。依我看你也沒有什麼事，過會兒給你開點感冒合劑喝一喝就好了。&rdo;

許莘點點頭，暈乎乎地起身謝過醫生，隨著杜屹北往外走。

等化驗結果的時候，許莘又開始發暈。

暈，也困，全身的面板疼，頭也疼，眼睛也疼……似乎哪裡都不好受。坐在走廊裡的椅子上，往左靠不舒服，往右靠也不舒服，沒什麼力氣，可是也不至於倒下去。

杜屹北看出來了，想了想，站起身，拉過許莘往三樓走。許莘已經沒什麼反抗的力氣，乾脆任他拽著，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

一路上了三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