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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她為安雅謀劃了十幾年!
此時,白裙子黑皮鞋的安雅走上前,輕輕叫了聲:「姐夫。」她今兒特意把頭髮披散開,顯得特別溫柔,嘴唇塗得紅紅的,眉眼畫得彎彎的,不知道用了什麼技術,把原本不夠高挺的鼻樑骨也修得恰到好處。
然而,宋致遠註定是一個讓女同志們在他身上找不到自信的男人:「你誰?」
「我是安雅呀,安然是我姐,上次我還請你幫忙帶東西呢。」
宋致遠皺著眉頭,也不知道是聽見還是沒聽見,對一口一個「女婿」的許紅梅那是正眼都不看的,「我出去一趟。」摟著不情不願的小貓蛋,就這麼,一點面子也不給的,走了。
許紅梅:「……」
安雅:「……」
安然:算你還是個人。
「然然,女婿是不對咱有意見啊?」
安然憋笑,看來當初對著貓蛋外婆說聲「你好」已經是他很懂禮貌的時候了。
「姐你們怎麼就住這麼小的房子,周圍都是些什麼鄰居,一點素質也沒有,我就在樓道里站了會兒,一群婦女就東張西望,沒見過世面。」
安然冷笑,「他們不是沒見過世面,是沒見過聽姐夫牆根的小姨子。」
安雅羞得面紅耳赤,怎麼說也還是個未婚大姑娘,「姐你怎麼說話呢,以前你都不這樣,怎麼生了孩子就……」
「就什麼,以前是你們的小受氣包小保姆是嗎?我想通了,橫豎幾十年後都是死,那為啥不讓自個兒活得開心些,把別人氣死總比把自己憋死舒服,不是嗎?」
許紅梅咬咬牙,示意女兒別跟她打沒用的嘴仗,決定拿出她一直以來擅長的,無往而不利的:「然然你真變了,搬來城裡這麼久也不回家看看我和你爸,女婿回來也不上門拜訪一下岳父岳母,這算哪門子的禮儀?」
好一副長輩樣。
「岳父還說得過去,你算哪門子岳母?」
「你!」許紅梅是真沒想到,她連表面功夫也不願做,「你想好,一個沒有孃家助力的女人,你以後在婆家怎麼站腳。」
「多謝,我有手有腳不用靠男人,倒是你,許阿姨,年紀輕輕就跟了我爸,把最美好的青春年華耗費在他一老頭子身上,把他照顧得妥妥貼貼,還得給我這拖油瓶當全天底下最好的後媽,到頭來他還跟你分心分肝,你說你圖啥?」
「對了,你知道他到底有多少私房錢嗎?」
許紅梅差點被氣死。
安雅覺著,自己今兒這口紅和眉毛是白瞎了,就連裙子也白穿了,因為宋致遠他就他媽是個瞎子,大瞎子!
忽然,她一副很同情安然的語氣說:「姐啊,你說你這麼漂亮個人,跟他在一起,不覺著埋沒了嗎?」
「埋不埋沒要看怎麼過。」有些冷酷無情的工作機器他雖然讓人恨得牙癢癢,可正是他對工作的這份痴迷、執著和專注,才促進了共和國巨人的每一步,這樣專注執著的人越多,共和國就越強大,千千萬萬小貓蛋一樣的孩子才能安居樂業、幸福成長。
再說了,要聽花言巧語彩虹屁,安然找誰聽不到啊,輕易就能得到的東西她才不稀罕呢。
「姐,你看你和孩子住這兒我們看著就心疼,不如你們搬回來吧,一家子住一起不是更熱鬧嗎?」
對小白樓,安然是有點嚮往的,她不否認。換了誰,對自己從小到大住了十幾年的地方,或多或少都是有感情的,可——「等哪天你們從小白樓搬出去,我們一家三口帶上我媽我侄子住進去,那才叫一個舒坦。」
安雅也快被她氣死了,怎麼就是油鹽不進呢!
莫非她也是跟她一樣,穿書的?可要是有著二十一世紀的思想,怎麼可能容忍這個昏聵、無知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