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少年陸遜(第2/4 頁)
人萬病,此為急所,豈可推辭。」
陸績聽見我們的談話,忙趕過來拉住陸緹的手,不肯鬆開半刻,哭咽道:「阿姐,小績也捨不得你走呀!」
陸緹輕撫著陸績的頭,似亦有些不捨,許久方道:「小績不哭好嗎?阿姐身為道宮傳人,救民於水火乃是代天宣化的義舉,就如同那天我們救起高寵哥哥一樣,都是上天要求我們必須去做的。人生一世,有些事你必須勇敢面對,必須堅決的去做,這樣才不負大好年華,才無愧堂堂七尺之軀。」
陸緹的最後一句話似是在對我說,是啊,人生一世,如白駒過隙,匆匆而已,我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安逸舒適的生活終不是我所嚮往的,屬於我的地方應該是那個激盪熱血、渾灑豪情的戰場。
雪沒了行路,陸緹的身影漸漸已在白雪中不見,我的眼神卻仍定定的看著她消失的方向,彷彿她縴手仍在輕繞垂在耳邊的一縷青絲,而那青絲纏繞在她的指間,卻象是在我心頭打了一個結。
情人結。
風吹起衣衫的一角,把這個冬夜所有的陰冷都灌進我的身軀,我卻絲毫都感覺不到寒冷。在我胸中,有一團火在燃燒。
只為她。
雪珠落在臉上,有種沁入心脾的冰冷,在這一瞬之間,我終於明白,陸緹在臨行之前與我見面,就是為了說出那最後的一句話,其實她早就看穿了我是怎麼樣的人,她知道我是不會甘心窩居人下,碌碌無為的。
好男兒,當志在千里,率萬馬千軍殺敵於陣前,立百世功,建萬丈業。
……
興平二年十二月冬末,孫策在取得神亭嶺大捷後,率大軍入曲阿,採納長史彭城張昭諫議,張榜安民告諭諸縣:有劉繇、笮融等故鄉部曲來降首者,不問以前所做的事情,有樂意加入軍隊的,一個人參軍,免除全家的賦役,不樂意加入的也不勉強。
在短短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四鄉民眾紛紛響應,聚攏起來使得孫策軍總數達到二萬餘眾,戰馬千餘匹,聲勢威震江東。
與此同時,孫策遣丹楊都尉朱治從錢唐領兵攻伐吳郡。
吳郡太守許貢檄會「吳中四姓」及江東各路強豪會盟於虎丘山劍池,共商禦敵大計。吳中四姓:即是顧、張、朱、陸四大門閥,其實,就吳中士族大豪的實力而言,四姓的叫法並不貼切,更實際的稱謂應是三大家:即「一顧一朱二張」。
自從陸康失了廬江後,陸氏一族便開始走向式衰,而顧、朱二家卻是蒸蒸日上,撐起「顧」氏門面的是顧雍,雍字元嘆,為大名士蔡邕弟子,從學琴書,冠絕江南,經州郡表薦,弱冠即為合肥長,甚有治跡。而朱氏更有輕財貴義的朱桓,桓字休穆,以強識名,與人一面,數年不忘,往遇疫癘,必隱親醫藥,餮粥相繼,士民感戴之。張家也有名士張允、張溫父子撐著場面,比只剩下婦孺兒童的陸氏要強過許多。
而實際上,無論是三家還是四姓,隨著時間的推移,「顧、張、朱、陸」所代表計程車族階層的影響和地位早已沉積在歷史的記憶中了,無論是誰成為吳郡的統治者,他都無法迴避這一問題,許貢也是一樣。
我看過陸遜遞過來的檄書,說道:「孫策大軍已進抵由拳,許貢此番邀會必是商討禦敵方略,只是以許貢之力,豈能擋得住孫策精銳之師,這劍池之會伯言或可不去。」
「少沖兄,劍池龍騰虎躍,英豪聚集一堂,方才我已差人問過顧公、張公和休穆兄,介時我四姓將共同進退,想來在眾目睽睽之下,那許貢也不敢有所放肆。」陸遜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種渴望,我知道再勸也是無益,新掌門戶的他需要有一個機會來證明自已。
我嘆了口氣,道:「既如此,請允許我與之同往。」
陸遜大喜道:「伯言正有此意。」
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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