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廣陵陳登(第3/4 頁)
色道:「此事機密,陳太守如何得知此事?」
陳登見我不為所動,臉上神情略有些失望,答道:「張紘為廣陵人,與吾舊時同師,取道北上往許都時,曾留廣陵一晚,吾留之,紘夜飲酒醉,吐言故得之。」
聽陳登這麼一說,我知道他說的應是不假,在我忙著拓展地盤的同時,孫策也沒有閒著,在取得朝廷認可這件事上,他比我先走了一步,江東人才濟濟,不乏有見識的謀士,從這一點上不是偏遠的豫章可以比的。
我長身而起,大笑道:「揚州牧?即便孫策屬意又如何,大漢天下十三州,諸雄並起勢強者亦不過擁一二,以曹公之督智,我想是不會輕易將一州之地拱手送於素有野心的人的。」
陳登亦自站起,睥笑道:「我聞將軍起於布衣,本以為乃一豪傑之士,今見之,方知不過是一匹夫耳,如此可知傳言之謬!」
陳登此話極是無禮,自從我被天子授了破賊校尉後,還沒有人敢與我這般說話,我嗔目而視,拔出佩劍一怒斫下,頓時將案幾一角削落地上,華歆、顧雍此時也皆臉色懼變,而甘寧、黃忠更是忿然拔出佩劍,只待我一聲令下,便要擒了陳登。
陳登卻是毫無懼色,笑道:「將軍方才之言差矣,今將軍與孫策分佔江東,已勢成水火,前尚能苟安者,不過因外有袁術、劉表要脅,內有山越作亂耳,袁術踞江淮米糧之地,不圖自強,卻思篡位自立,雖擁甲十萬,已盡失人心,故天下欲樹漢室威望者,莫不併力伐之,今曹公合呂布、孫策、陳瑀徵江淮,以軍力論當無不勝,唯有礙者是歲大荒糧草不足,恐無法久持……。」
說到激昴處,陳登聲音開始高吭起來,大聲道:「故吾為將軍計,將軍當遣使許都,與曹公約攻伐計,然後北渡江,並與聯軍由南北夾攻術,如此則江淮可下,將軍既能博取擁護漢室之佳譽,又可取淮南之地拓根基,何樂而不為?」
參加曹操聯合出兵討伐袁術的行動,確實是個好主意。
單就我現在面臨的形勢,如果不參加聯軍渡江北上,等到聯軍打敗了袁術,吞併其勢力,並瓜分江淮沃土,到那時我再要想與「楊州牧」孫策相抗,取勝幾無勝機,況且,對於兩淮我也並不是沒有想法,如果能奪取豫章對岸的廬江郡的話,進軍中原就有了一塊跳板。
不過陳登遠道南來,不會是隻為了我這種陌不相識的勢力傳遞資訊,一定是有所圖謀,只是陳登的目的是什麼,我一時尚猜不透。
我淡然一笑,回坐問道:「太守此番恩義,寵先謝過了!」
陳登聽我此言,肅然道:「將軍既有心言謝,登確有一事望能得將軍之助。」
看陳登神情凝重,我問道:「太守有事請講!」
陳登道:「吳郡為孫策所佔,然吳郡太守實是陳瑀,乃登之從兄也,今瑀等欲待孫策率軍北上之時陰襲其後,現已潛結涇縣大帥祖郎、吳郡大帥嚴白虎等,以為內應,將軍若能為外援,兩相夾擊,則事必成矣!」
孫策進攻吳郡時,吳郡太守是許貢,而不是陳瑀,陳瑀的這個太守估計是新近從許都取得的,我知道陳登陳瑀雖是徐州豪族,但在吳郡一帶多置田畝資產,如今孫策佔了吳郡一帶,必是觸動到了他們的利益。
見我沉吟不語,陳登又道:「古人曰:敵之敵,乃友也。今將軍若能允之,許都曹公處登可代為傳言,必教孫策小兒不遂。」
九月初,豫章的天氣透著夏末的微涼,更有了點點秋的意境,豫章的街市還是我離開時的樣子,只不過多了幾分喧鬧和繁華,南遷避亂的流民、匆忙趕路的商賈、出征回來的勇士,構成一幅幅水融的水墨山水畫,人處其中,如在畫卷。
要精心呵護這所有的一切,我必須審慎的籌劃每一步,不能出現任何的疏漏。
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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