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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他再嘗下去,牙都酸沒了。
時惟凌厲的目光掃了過去:「你很閒?趕緊全裝起來。」
「別買了。」
一抹清麗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時惟掀了掀眼皮,朝發聲的源頭看去。
鬱芷直視著他,重複了一遍:「太酸,別買了。」
那雙清澈的杏眸,猶如沉在深海之中的瑰寶,讓人有些挪不開眼。
突然對上這麼一雙乾淨純粹的眸子,讓時惟不由得頓了頓。
「沒關係。」時惟斂眸,低沉的聲音裹著一絲清冷:「正好提神。」
鬱芷抿了抿唇瓣,在心裡默默地給他發了一張好人卡。
剩餘的橘子不多,恐怕也只有不到三十個左右。
鬱芷扯下幾個塑膠袋,跟陳材一起裝著橘子。
她的神情十分認真,像是在做一件極其重要的事情一般。
白皙如瓷的手指,在一片黃澄澄的襯託下,漂亮的像是一件藝術品。
時惟的喉嚨滾動,漆黑的眸子裡劃過一絲深邃。
「老闆,走吧。」陳材提著幾個塑膠袋,率先走在了前頭。
「嗯。」
時惟深深地看了鬱芷一眼,轉身,離開了這裡。
當他回到後排座的時候,少女已經將塑膠凳和長紙板收好,騎上了那輛紅色的三輪車。
在餘暉灑落下來的金光裡,留下一片倒影。
空蕩蕩的別墅裡,四處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除了那大廳中的水晶琉璃燈以外,再也找不到一絲暖色。
時惟穿著鬆鬆垮垮的浴袍,修長的腿踩著拖鞋,不緊不慢地從扶梯處走下樓。
剛洗完澡,他渾身上下還散發著一陣淡淡的霧氣。
他將毛巾蓋在頭上,輕輕擦了擦,水滴順著發梢處落下,從額間一路滑至脖頸,沒入那微微敞開的衣領裡。
暖黃的光從頭頂灑落下來,籠罩在他的身上,給他鑲嵌了一道朦朧的邊。
時惟走到沙發旁坐了下來,將雙腿放在了桌面上蹺著,點了一根煙,深吸了一口。
他看著左手邊的那幾個塑膠袋,腦海里浮現出鬱芷的身影。
那雙清澈的眸子,纖細白皙的手,猶如刻在了他的記憶中,久久揮之不去。
時惟唇角勾起了一絲諷刺的笑意,莫不是還上頭了不成。
「砰——」
凳子倒地的聲音在樓上響起。
時惟挑了挑眉,眼底劃過一絲陰鷙,他將煙按熄在菸灰缸裡,起身快步地往扶梯處走去。
二樓,書房的門半敞開著,窸窸窣窣的檔案翻動聲傳了出來。
時惟一腳踢開房門。
正當他準備將燈開啟的瞬間,一道勁風迎面而來。
他一個側身,拳頭從他的肩膀處擦過,時惟反手扣住那人的手,在黑暗中與其扭打在了一起。
五秒後。
燈光打亮,時惟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地下的那個男人。
他捂著肚子,一臉痛苦的模樣,手電筒滾落在他的腳邊,a4紙也散了一地。
「誰派你來的?」
時惟攏了攏身上的浴袍,清冷的語氣如同初春的湖面上的碎冰,冰冷刺骨。
第11章 誰派你來的
男人額間沁滿了汗,眼底閃過恐懼:「不,不知道」
聞言,時惟嗤笑一聲,猶如聽到了什麼笑話一般。
自打他二十歲搬離老宅以後,每隔一段時間,這裡就會有意外之客上門。
要麼是來竊取資料的,要麼就是來要他命的。
「時胤?」他蹲下身來,握起手電筒,一個用力,敲在了男人的膝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