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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後院總算清靜下來,溫濃斂去笑意,摸到腳邊拾回蒲扇重新搖起來,這才稍稍去除酷暑的燥氣,低聲喃喃:「愛信不信。」
第7章 官差 溫濃一進門就注意到來人的衣裝打……
得知丈夫背著她偷偷去找溫濃說話的陳氏當夜坐在床頭哭,溫爹一踏進門就想調頭,陳氏立刻哭得更大聲。
不得己溫爹只能把房門拉回來掩實了:「好好的怎麼就哭起來了?」
陳氏拾帕抹淚:「宜兒今日與我說她不嫁了。」
溫爹兩眼一瞪,身子坐直:「怎麼回事?」
「她早就與我說她不該讓姐姐替代,還說如今阿姐寧可逃家也不願入宮,定有難處與苦衷。我勸過她,可她卻說既然不能留在家中侍奉爹孃,嫁人和入宮有何不同?還不如舍了楊家的親事,省得姐姐傷心,省得你我為難。」
陳氏又哭又笑:「那孩子一心想著咱們,真是個傻丫頭……」
哭了半天,丈夫只是皺眉,也不回話,陳氏暗暗擰帕子:「她若心中難安,濃兒又是不願將就,楊家的親事推了也罷!」
「你真這麼想的?」溫爹側目看她。
陳氏心頭一突,蹭地無名火起:「老爺,宜兒的親事是我私心之過。濃兒為長,我疏忽了她,她若有怨我也認了。可宮中採選的文牒下來之前我們確不知情,在那之時溫楊兩家已就親事議定。讓濃兒入宮,實屬權宜之計,我們不得己出此下策,這並不能怪在宜兒頭上呀!」
說著,她的語氣軟了下來,聲色淚下:「我們做爹孃的,求的無非還是子女幸福。宜兒本有大好姻緣,難得楊家大郎情有獨衷,她有什麼錯?兩家結親於你於她都有利好,那孩子有孝心,日後定會幫扶孃家,咱家不求日子越來越好,至少也得讓寶弟過好吃好啊!」
但凡祭出兒子,溫爹再不表態,心裡也是同她的。果不其然陳氏注意到丈夫表情有所鬆動,她作勢又逼問:「還是說,你擔心濃兒的情郎回來找她?」
「什麼情郎不情郎的,別亂說!」溫爹眉心一抖,矢口否認,「濃兒不是那樣的人!」
陳氏心中不屑,故作憂慮:「可那錢袋……」
「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溫爹含糊其辭,不忘警告:「你別盡往外頭瞎說。」
陳氏連忙應聲,心裡溜了個圈,又轉回正題上:「那咱們家跟楊家的親事,你看是退了還是……」
溫爹不耐擺手:「退什麼退?楊家這幾日要來過定,現在說退難不成要讓外邊的人看笑話嗎?」
「說的是,老爺說的極是。」有他這句話,陳氏的心可算放下大半。剩下小半顆忐忑的心讓她琢磨整宿,尋思楊家來過定時問一問,看能不能把迎親的日子給提前了。
這嫁出去的人等同潑出去的事實,只要溫宜嫁予人|妻,便再無讓她入宮的道理,屆時誰鬧妖蛾子都不怕,管她溫濃願不願意,愛去不去。
陳氏美滋滋地睡完一覺,隔日就像是天公作美,楊家送定的人竟真被她給盼來了,樂得陳氏整日合不攏嘴,忙碌張羅一上午。
今日領聘上門的是姓李的媒婆子,兩家結親一路是她打點的。趁著楊家的下人往後院搬箱子,陳氏拉著李媒婆到屋裡喝茶,悄悄給人塞銀子:「李媽媽,楊家那邊可曾說了什麼時候上門提日子?」
李媒婆掂著手裡的銀錢,不動聲色地隨她笑:「夫人是想把日子挪前還是往後推?」
陳氏陪笑:「不瞞實說,八月應試在即,等秋闈放榜之後,必定湧流大批才子入京,候守明春會試之時。我家老爺常年值守南門之下,唯恐下半年抽不開身,若能把婚事提早辦了,那自然是再好不過的。」
「所以是想調前咯?」
李媒婆眼珠轉動,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