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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了,我在這為你跳曲綠腰舞吧!
將清酒倒入湖水後,陳珈立於船頭跳了一曲綠腰,熟能生巧,滿湖荷花竟被她這支舞給比了下去。
一曲舞畢,她抬起第三盞酒自己喝了。喝完才說:你我兩清了,自此之後橋歸橋,路歸路。祝你一路走好!
三盞酒盡,陳珈像是了結了一樁心事。她默默不語的將那瓶酒喝光。隨後一聲苦笑,喝酒不會醉的日子真不好過。
天色擦黑時,她豁達的將酒瓶拋在了水中,隨即抓起南宮裕的骨灰撒在了湖水裡。
“你本該葬在皇陵的,但我做主將你葬在了這裡。你性子不好,看著厲害實則軟弱,心善之人去不了皇陵,做人你鬥不過他們,做鬼你也鬥不過。”
“好好留在湖裡吧,餵魚、喂蝦、喂爛泥。只要它們肯吃你,沒有靈魂就不用投胎做人,做人很累,你還是留在這裡看看風景,曬曬太陽。”
“如果有來生,要記得自己是誰,你喜歡白色,你喜歡曬太陽,你還喜歡堅強愛笑的姑娘。紫色的衣服我幫你穿,髒手的事情我幫你做,我會笑著等你歸來。”
陳珈一直絮絮叨叨的對著水面說話,蟬不理她,獨自坐在船頭調息。負責撐船的艄公頭一次見如此奇怪的客人,他道:“客官,天色晚了,家去吧!”
陳珈道:“家,我哪裡有家?我從來沒有家,也沒人等我回家。”
艄公還想再說,蟬卻提著他的衣領像水鳥般掠過水麵將他送到了岸上,並在他懷裡放了幾枚銀錠。
蟬回來時,撐起竹篙,問:“想去哪裡?”
陳珈懶洋洋地躺在船頭,“這裡可以出海嗎?我想去游泳,據說運動可以減壓,還能讓睡眠變得更好。你會游泳嗎?”
“不說話?大劍師不會游泳?那敵人從水面襲來你不是死定了?不行啊,保護我是你的責任!走,我教你游泳去。”
小馬試圖稱病留在十閥,怎料十閥郡守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十閥是太祖發家之地,由國變郡之後,這裡的郡守一直都由皇親國戚擔任。十閥有屯兵,卻沒有水軍,停靠在港口的船隻全部是商船。百年來,十閥就靠海外貿易還有買賣物資掙錢。
出於戰略考慮,太祖讓十閥與九江一直是相互依存的關係。九江用水軍護佑十閥商船,十閥陸軍保證九江物資順利供給。
北國攻入九江時,十閥郡守派兵堵住了兩地之間唯一的通道,堵死了九江百姓試圖逃亡到十閥的機會。郡守也不想這樣幹,但十閥住著太多南宮皇族,他們不願放入流民,一心希望九江百姓能在背水一戰的情況下與北國進行一場輸死戰鬥。
郡主試圖稱國的訊息嚇壞了十閥郡內所有權貴,一旦郡主孤注一擲,帶領水軍駐軍海外。北國勢必長駐九江,缺少物資的他們定會打通陸路攻入十閥。
郡主會不會稱國?這個問題沒人能回答,唯一知道答案的人就是無歡公子,他是決定這一切的關鍵人物。小馬才到十閥,還來不及下車休息就被十閥權貴邀請到了郡守府議事。
十閥眾人殷切的態度讓小馬根本沒有機會稱病,就算病了,他堅信這群人也會架著他去到九江。百般無奈中,他以焚香祭祀供奉著太祖的廟宇為藉口爭取到了半日時間。
郡守府外,他將王薇送上了馬車。
“不是想看十閥的荷花嗎?今兒天色不錯,我讓他們送你過去。”
說完,他輕輕捏了捏王薇的手,一張紙條被塞到了王薇手中。
王薇矜持的看著他被眾人簇擁著離開,把眼淚全都憋在了眼眶之中。紙條上有小字兩行,囑咐王薇賞花時儘量弄出意外,比如落水什麼的。到了那時,她只需稱病就不用隨行去到九江……
如果他在九江出事,一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