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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她就坐上了離開的大巴車,兩人在荒涼的邊陲度過的情竇初開的幾個月正式落下帷幕。
而黑暗的反噬即將來臨。
兩人最後告別時的對話被草叢間小解的某個男人聽到,賭場的人很快知道了時悅的身份。於是回到襄城的時悅開始收到無窮無盡的騷擾和威脅。
而因為坐上飛機後無意中看到趙柏行留下的那張紙條,時悅對兩人的關係不確定,便暫時沒有聯絡他,也沒有告訴他關於被騷擾的事情。
直到接到醫院的電話,不知道時悅給他的備註是什麼,但他們問,&ot;你是時小姐的先生嗎?時小姐出了車禍,正在重症監護室,請你來一趟。&ot;
那會的趙柏行正去了一家在襄城有分所的金融大廠面試,面試地點在南方總部,那幾天又是春節,早就買不到飛機票。
他坐大巴轉火車,過了兩天的功夫才到醫院。
那會時悅已經醒過一次再次陷入昏迷,趙柏行趕到病房時,陳星聞正好離開去了一趟她家。病房裡只有一位護工。
時悅躺在病床上,全身纏了不少紗布,半夢半醒間看到鬍子拉碴的趙柏行,突然就哭了出來。
她哭著說,&ot;我好後悔啊趙狐狸,趙狐狸……我做錯了,我不該去招惹他們,我害死了爸爸媽媽,哇沒有爸爸媽媽了……&ot;
趙柏行目澀喉嚨幹,抬起手卻不敢觸碰她身上的紗布,只能訥訥道,&ot;不是你的錯,你什麼都沒有做錯。&ot;
&ot;可全都是我害的,如果我不去冷度鎮,如果我不做什麼調查……他們就不會死了……&ot;
時悅哭得臉頰漲紅,上氣不接下氣,她憤恨地捶著自己,&ot;為什麼我要去,為什麼我偏偏這麼自私……&ot;
護士衝進來阻止她傷害自己,趙柏行怕自己讓她情緒激動就先離開了。第二天再來時,時悅已經醒了,陳星聞也在病房裡。
只是她似乎陷入了某種平靜的迷茫中,她幾乎忘了車禍前幾個月的所有事情。
醫生給她做過檢查後,說是腦震盪加創傷後應激後遺症,如果讓她接觸到之前遇到過的人和事,大機率是能夠想起來的。
趙柏行卻在病房外止步。
時悅的哭聲在他腦海中不斷交織盤旋,揪著心臟也痛苦地抽搐起來。
我好後悔啊,為什麼我要去冷度鎮……好希望這件事從來沒有發生過……
於是。
一切重來了。
趙柏行垂下了頭顱離開醫院,高大的男人像喪家之犬坐在花壇邊看了很多天的月亮。
一直從月牙尖尖看到了滿月。
至此,他的月牙再也不見。
晚安,我的月牙姑娘。
……
趙柏行沒有回冷度鎮,也不知該悲傷還是該說痛快,他接到了趙家的電話。
趙始建死了,和他的夫人以及他們的驕傲兒子,死在了一場意外大火裡。
葬禮趙柏行也去了,站在人群邊沿,沒掉一滴淚,被趙家不知名的親戚背地裡罵白眼狼他也無所謂,不忘在最後踢了一腳趙始建的墓碑。
&ot;終於走了,老東西。&ot;
這老東西走是走了,卻令人意外地,給趙柏行留下了公司的大半股份。或許是不忍心把公司的一屁股外債和爛攤子交給寶貝兒子承擔,於是趙柏行成了公司的最大控股人。
趙始青到底還是不希望公司落入&ot;外人&ot;手裡,於是提出出錢買下趙柏行手裡的股份。
原以為趙柏行該欣然接受,他卻拒絕了。
他需要的不止是錢,更是能在滔天黑暗中點燈的權勢。
李姓兄弟還在,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