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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悅甚為滿意,順利完成了那天的作文作業。
在學校裡也跟著告訴小夥伴,自己的生日就是臘月二七。
但長大後發現周圍人都是說的新曆生日,時悅便也跟隨大流過起了新曆生日,說起自己的生日也坦然大方介紹道大年三十,不再到處去說自己臘月二七的這個「新生日」。
於是除了家裡人,再沒有其他人知道時悅的生日曾經遷移過的離奇事跡。
只是在家裡,時文海還一直延續著時悅同學生日遷移的決策,每年臘月二七,便會從外頭拎著蛋糕回來,一邊調侃。
「我們臘月二七生的小月牙呢?出來切蛋糕了,再過三天你可就要出生啦!」
……
可25歲生日前的臘月二七,
這個荒唐的「新生日」
來自隔壁的鄰居,那位與她剛認識不久的狐狸先生,卻為她做了一碗長壽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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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悅沒有告訴過餘歆關於臘月二七生日的事情,自然也不會相信趙柏行所謂從餘歆那兒聽到的藉口。
她沒有選擇追問,因為她幾乎可以想像得到當她繼續問下去,能得到趙柏行什麼樣的回答。
那樣圓滑、精明,又讓人捉摸不透的一隻狐狸,要想守住不想說出口的答案,有太多種轉移話題的藉口了。
時悅想不通這個問題,就冒昧地將它歸類到了「被自己遺忘的事情」那一部分。
或許,她確實曾經認識趙柏行,且與他有過不淺的來往,這也能解釋為何他對自己表現出特別的善意,而自己在面對這乍一看有些輕浮的男人時,也感到出奇的安心和鬆懈。
可為什麼趙柏行要隱瞞,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時悅對此感到好奇,抓心撓肝地好奇,她急於窺見真相。
如今這一塊記憶已經陸陸續續浮出水面,在她面前顯現出端倪,難以掩藏。
即將日出破曉。
於是她並未聲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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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近十二點的國道上,車輛並不多。
趙柏行習慣在黑暗裡一個人前行。
事實上,他已經度過的生命中大多數時候便是這樣的,孤寂又冷清,沒人睬,也不與人來往,這對他來說反而樂得自在。
但這一回的路程,卻並不那麼令人愉快。
接到鄉里人的電話,齊二狗死了。
是半夜解手時,從炕上滾下去摔死的。
齊二狗就是齊小明那癱瘓在床的親爹,也是趙柏行名義上的後爸。
但不論親爹還是後爸的名頭,那個男人都實在擔不起。
趙柏行24歲時,何桂蘭懷孕了。
孩子的父親鎮上赫赫有名的光棍齊二狗,說不上滿身惡習,但也沒什麼上進心,每日便到處打打零工掙取碎銀。
何桂蘭起先與他只是在某家小店幫工時有過碰面,並未深交。
後來是某次,鎮上有人辦喜宴,請何桂蘭前去做洗碗工。齊二狗就混跡在賓客間蹭酒喝,大概是喝得暈了,不知不覺就拉著何桂蘭去了後屋。
便是那一次,懷上了齊小明。
趙柏行得知訊息時,何桂蘭已經懷孕兩月多。當他趕回老家,怒要拉上何桂蘭報警時,卻被她死死攔住。
她說,自己年紀大了,想找個人搭夥過日子。年輕時做過錯的決定,信了錯的人,不想這輩子傻傻地繼續等著那個人良心發現。那天喜宴,齊二狗喝得不多,她更是清醒得很,兩人都是自願的。
她想要這個孩子。
趙柏行聽完一言不發,沉默地走到屋外抽了半包煙。
碾碎一地菸頭,他回去問何桂蘭,知不知道大齡產婦育兒的風險。回答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