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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登堂入室的那位,應該就是青屏口中的姬公子:“那位姬公子叫什麼?”
“姬暗河!”
好冷的名字,想起他昨晚的行為,我忍不住打了個寒戰,這人跟他的名字果然相配。
“那麼……朱離少……”我頓了下,覺得既是夫妻,還稱人家為“少爺”只怕不妥,我隨口問道,“我相公呢?他不跟我住一起麼?我需要每天一早就去拜見他麼,還是……”
青屏的面色突然變得十分古怪。她怔怔看了我良久,像是在瞧妖怪一樣。我心裡一驚,不過轉念一想,反正這個身子就是你家夫人的,量你沒那麼大道行看出真相,我失憶失得很徹底不行啊——我反而定了心思。
大約是沒瞧出什麼破綻,青屏終於目光定在我身後的某一處,緩緩開口:“少爺一直跟夫人同室而寢啊!”
這回我……我就算再裝,也繃不住了,立刻跳了起來,向左右張望。內室佈置極是簡單,除了那幾樣傢俱再無其它,又如何藏得住一個大活人。
難道……我突然脊背一冷,難道——我成的是冥婚不成?剛才青屏也說半年前少爺墜崖受傷,莫不是沒挺多久就……我正準備四下去找牌位,卻聽青屏在我身後嘆息:“夫人把少爺置於床左側的屏風之後,從不許我們踏過屏風半步,而少爺的一切,夫人一向都是親力親為的!”
床左側處是有一處屏風,上好的紫檀木,雕畫著江南山水,極是秀美。我只道這道屏風是依牆而立,難道竟別有機關?!
這下不是脊背發冷,我簡直是全身發冷,腿腳發軟了——少爺,“我”的相公,昨天晚上就跟我在同一個屋子裡,隔著一道屏風,聽我跟別人……調情?
婦人心
我之前想了好幾種解釋,可又覺得哪種都沒法解釋。索性我也不想那麼多,反正我對青屏已經坦言失憶,大不了一裝到底好了。
但儘管如此想法,我去拉開屏風的手還是忍不住顫抖。不知道他會用什麼眼神和惡毒的話來迎接我——不過這點我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不論他罵我什麼,我都絕不還口,誰讓我心虛呢!
但當我拉開屏風,我卻發現自己的腦袋竟“轟”的一聲!屏風將內室與牆只隔開了斗室之地,而這窄小的空間裡,僅有一張軟榻,榻上躺著一人,只蓋一床鋪薄被。卻見他面色慘白,唇無血色,瘦骨嶙峋,毫無生機,若不是還微睜著一雙眼睛,我幾乎以為躺在那裡的是具木乃伊。但多年從醫的職業敏感卻讓我立刻知道,這人的蒼白麵色神情絕不止是因為室內的陰寒。
定了定神,我才有勇氣往前湊了兩步,到了他的榻前。看他眼雖半垂,但眉睫偶眨,鼻翼微動,胸膛起伏,我知道他是清醒的。想必剛才我跟青屏的話他也都聽得清楚,於是不再多做解釋,只是順著他的頭緩緩向下打量,一直到他被蓋住的腳。
他也不看我,只是保持著開始的神色,依舊死氣沉沉。
我深深吸了口氣,一把掀開了輕如蟬翼的薄被,卻不由倒抽了口氣——那帶著濃重寒意的空氣猛地被吸進肺裡,竟讓我五臟六腑間似乎都在隱隱作痛。
天啊,我看到了什麼!
薄被之下的身體雖然穿著中衣,卻是白色的絲綢質地,與薄被一樣,在這春寒料峭的陰室當中,根本無法禦寒。最讓我觸目驚心的,卻是那白色衣褲上的點點血跡和暗黃色痂痕——透著衣褲猙獰的告訴我那下面必然是極重的傷痕與凍瘡!
我學醫五年,從醫五年,雖不敢說經驗多麼豐富,但至少在臨床也幹了好幾年,這點經驗我還是有的!可是當初,便是這點自以為是,才會害了……我心中一緊,撇開困擾我很久的前塵往事,我不是說要重新做人了麼,能把眼前這人救了,才是最重要的——也直到此時我才知道,青屏剛才跪地苦求我“救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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