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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公公沉聲道:「二十六個人入澤,二十四個伏屍澤內,都是中了劇毒,包括牟川在內。」
辜月明開始對整件事有點眉目,問道:「失蹤的兩個人是誰?」
鳳公公道:「一個是夫猛,另一個是與他關係密切的得力手下,夫猛愛妾的親弟。」
辜月明整個人輕鬆起來,心忖原來只是私吞寶物,只要不是與鬼神有關便成。沒有「人」是他辜月明應付不了的。
鳳公公欷獻的道:「在這件事發生前,京師所有人,包括我在內,都不認為夫猛會是個見寶起貪唸的人,楚盒的魔力真的這麼大嗎?」
辜月明道:「那已不關楚盒的事,夫猛肯定開啟盒子來看過,吸引他的是內藏的東西。」
鳳公公搖頭道:「月明是知其一不知其二。楚盒並非一般凡物,而是顓城的鎮城之寶,據說成於三皇五帝的時代,鑄成楚盒的物質似銅非銅,似金非金,不是一般利器和爐火能損毀,開啟盒子更有秘法,這方面我是事後從牟川的族人得知。夫猛雖得到楚盒,卻肯定直到今天仍沒法開啟,所以只要你找到夫猛,大有機會得回楚盒,原封不動的交上朝廷。」
辜月明道:「如此說,尚未有人見過楚盒。」
鳳公公沒有直接答他,道:「夫猛除正室外尚有小妾,且為他誕下一女,居於京郊的別院。此妾極得夫猛寵愛,事發後皇上誅夫猛三族,獨有夫猛的小妾薛娘和女兒逃去無蹤,可知夫猛已早一步趕返京師,帶走他們母女,由此可推斷,夫猛不但仍然健在,楚盒肯定已落入他手裡。」
辜月明不解道:「這是不合情理的,夫猛既不能開啟楚盒,怎知裡面藏有甚麼寶物?誰會為不知道的東西拋棄功名富貴,還要抄家滅族?「
鳳公公道:「這是令人百思不解的地方,何況夫猛是個守正不阿的人,對皇上更是忠心耿耿。不過事實如此,我們再不用為此費心神。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有很多事要到臨頭時始見分明。對嗎?」
辜月明曉得他在暗諷自己漠視生死的談話,但有甚麼好和他計較的,道:「月明該如何著手呢?請公公指示。」
無雙女披星戴月縱情策馬於官道上,心中想的卻是十年前那個改變了她一生的夜晚。舅舅半夜來到她度過了愉快童年的城郊別院,當時她只有九歲,娘起身穿衣的聲音驚醒了她。
舅舅是爹和娘外最疼愛她的長輩,不知憂慮為何物的她還以為舅舅給她帶來有趣的玩意,這是舅舅陪爹出差遠行前答應過她的,更以為爹也會一道回來。
她就在娘匆忙下沒有關上的房門後,透過門縫聽到舅舅與孃的一番對話,直至今天她仍沒有忘記他們說過的每一句話。
接著娘遣散婢僕,她們母女在舅舅的帶領下連夜逃亡,從此隱姓埋名,卻不住遷移,以逃避官府的追捕。不到一年,娘因積鬱成疾,一病不起,舍她而去。
娘臨終前的神情,她仍是歷歷在目。她明白娘,明白她為何鬱鬱寡歡,那並不是因為東躲西避、奔波勞碌的折磨,而是來自對爹拋棄她們母女的無奈、傷心和絕望。
她這次毅然離開百戲團,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甚麼,只是要到雲夢澤去找尋那座古城,至於會有甚麼結果,並不在她考慮之內,只曉得自己不這樣做,會被自己的想法折磨死。
自懂事以來,爹是她心中最了不起的人,最英雄了得的人物。娘和舅舅並不知道她聽到他們的對話,每次當她問起爹,他們都找些理由推塞過去。
隨團四處賣藝的日子裡,她專心學藝,不怕吃苦,不是為了要成為一個出色的表演者,而是要學得一身好本領,為今夜開始的行動作準備。
為了娘,為了自己,她誓要還爹一個清白,她絕不相信爹是那種人。即使冒上生命之險,暴露身份,她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