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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蘇淡淡的笑:「所以你要說的是?」
顏淮道:「所以你如果把秘密說給我聽,我是絕對不會洩漏出去的人。」
扶蘇問:「這麼有自信?」
顏淮挺胸收腹:「就是這麼自信!」
扶蘇撫著他順滑的發,意味深長道:「的確有自信的資本。」
「那是當然。」顏淮道,「還不趕快與我分享你的故事?」
扶蘇嘆了口氣,狀似悲傷:「這是一個很悲傷、也很荒誕的故事。故事裡有我,有我心悅已久的人,還有一些不相干的閒雜人等。」
顏淮專心致志的聽。
扶蘇說了有半柱香的時間,扯七扯八,終於扯到了顏淮問的問題上面。
「從前我的雙眼並未被矇蔽,我能看到這世間的萬事萬物,其中自然包括我心儀已久的人,但在我們互通心意之後,悲劇就在這一刻發生了。」
顏淮睡眼朦朧的打了個哈欠,說:「少說廢話,直接進入主題。」
扶蘇頓了頓,繼續道:「故事發生在我向他表白的前、中、後三個階段,彼時我們還是書生意氣的少年郎……」
顏淮催促道:「直接說,簡略說,縮短說。」
「當時我們激揚文字,神采飛揚,甚至揮斥方遒……但是悲劇還是發生了,那就是……」
顏淮捂住臉,簡直聽不下去。
就在這時,馬車外傳來一聲女性的驚叫。
顏淮懊惱的錘了錘手:「我就知道,每到關鍵時刻就會被打斷。」
扶蘇立刻閉了嘴。
顏淮還想糾纏他要他說下去,扶蘇就已經先一步下了馬車。顏淮跟在他身後向前看了看,發現對面與他們狹路相逢的馬車,尖叫聲正是從車裡傳出來的,其聲音之刺耳,之嘹亮,之豪邁程度,不亞於無數隻蜜蜂鑽進耳朵裡嗡嗡嗡嗡。
從馬車上一前一後跳下兩個少女,跟在身後的少女腿腳發軟,沒走幾步便邁不開步,被前方的少女攔腰抱起,颱風很穩很瀟灑的轉過身。
待意識到身後有人時,那抱人的少女當即軟了下來,滑到地上跟著哭哭啼啼道:「有!鬼!啊!」
「……」明明是你叫的比較嚇人好麼。這大白嗓。
果然,身邊的同伴也不堪其擾的捂住她的嘴,說道:「酸酸閉嘴,你吵的我腦漿都疼了。」說罷施施然站起了身,順便把消音的小丫鬟拽了起來,來到扶蘇和顏淮面前,回頭指了指她們的馬車,輕聲啜泣道:「剛才路過黃泉路的時候,我突然發現馬車頂蓬開了一個洞,便湊上去看了看,沒想到差點被一隻金釵戳瞎眼睛。」
扶蘇問:「然後呢?」
「那女鬼一擊不成,就想刺穿頂蓬來加害我們,但大家都知道「好木頭,無常造」,多虧了無常木業救我二人性命。她見實在戳穿不開,轉而把駕車的馬夫殺掉,想要從前方攻入。」
顏淮問:「那你們是怎麼逃脫的呢?」
「因為這個。」
雙雙把一個瓷瓶舉了起來,「顏小姐送我們的鬼打牆。我們將香水灑到那女鬼身上,她便真的打牆去了。哈哈哈你們沒見她那樣……」興奮的要闡述一下經過,雙雙忽然想起身為女兒家要時刻保持柔弱形象,扁了扁嘴,吼道:「好!可!怕!」
「……」明明是你更可怕好麼。這大白嗓。
☆、閨門怨7
對於雙雙,旁人談論她所擁有的一身傲骨,莫過於十五歲那年堅守自我,不向權貴低頭。不是不諂媚,不是不逢迎,不是不討好,只是她看多了那些卑躬屈膝、奴顏卑色的人們,如果讓她成為那樣的人,還不如讓她去死。
究其原因,雙雙最不願捨棄的除了生命,就是尊嚴。
「雙雙姐姐,聽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