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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的。&rdo;

&ldo;找她的是誰，你，還是蘇墨。&rdo;陸遠盯著孟凡宇。

&ldo;都不是。&rdo;

&ldo;好吧，都不是，&rdo;陸遠捏捏眉心，孟凡宇的回答讓他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如果這事是孟凡宇做的，他不知道自己會有什麼樣的反應，&ldo;那是誰？&rdo;

&ldo;你覺得呢？&rdo;孟凡宇笑了笑，陸遠是個聰明人，按他這樣推下去，很多事都會慢慢浮出水面了，他低頭看了看自己左手掌心，黑色的線條若隱若現。

&ldo;如果不是你和蘇墨，那就有可能是齊叔，有可能是肖雨，有可能是陸傑……不，不會是陸傑，陸傑……和蘇墨有某種關係，&rdo;陸遠把啤酒罐捏得啪啪響，&ldo;陸傑是齊弘文，是吧，這個名字。&rdo;

&ldo;是的。&rdo;

&ldo;他倆什麼關係？&rdo;

孟凡宇沉默了。蘇墨和弘文是什麼關係，他真的無法準確地描述，他們是兄弟，也是為了對方能拼了命活著，無所顧忌死去的……情人。

&ldo;兄弟。&rdo;孟凡宇想了很久。

&ldo;不止吧，&rdo;陸遠躺倒在沙發上，腳放在孟凡宇背後，&ldo;我有時候，會對蘇墨有很不一般的感覺，就像是……我的什麼人，我是說，這應該是齊弘文的感情，而且這不是兄弟感情。&rdo;

孟凡宇笑了笑，沒說話。

&ldo;蘇墨是鬼魂嗎？我是說，他死了嗎。&rdo;陸遠把手枕在腦後，輕聲問。

&ldo;他是執念。&rdo;孟凡宇回答。

&ldo;什麼？&rdo;

孟凡宇剛想開口，被身體裡突然膨脹的痛感打斷了。先是從身體裡某一處發出的如同過電一般的感覺讓他全身一片發麻，緊接著便是每一寸面板下都像是有東西要從體內萌發出來，這種痛苦是他之前沒有經歷過的，他皺皺眉，自己又說多了嗎。

&ldo;你睡一會吧。&rdo;孟凡宇顧不上做戲，直接伸出左手在陸遠的前額上撫了一下。

陸遠覺得一陣睏意襲來，視線立即模糊了。

在閉上眼睡著之前，他看到了孟凡宇左手掌心如同鮮血織就一般的紅色網紋。

孟凡宇向前撲倒在地上，他身上騰起的黑煙慢慢凝固，如同黑色的水銀一般瀉了出來，黑色在他的身體下慢慢鋪陳開來，又慢慢地聚集。

&ldo;你這是找死。&rdo;沙啞的聲音響起，那一片黑色漸漸匯成了一個黑色的人形，卻也像他一樣，伏在地上。

&ldo;沒所謂了。&rdo;孟凡宇的聲音也變得沙啞，臉上的表情卻很平靜。

孟凡宇失蹤了。

或者說，陸遠找不到他了。

陸遠醒來的時候還躺在孟凡宇家的沙發上，他覺得這一覺自己睡得很踏實，也很沉，之前疲憊感覺在這一夜之後消失了。

但孟凡宇並不在家，也沒有像平時那樣給他留下字條。打電話去他辦公室，林小曼說孟凡宇取消了一週之內的所有預約，沒說去哪裡，但手機已經關機，聯絡不上了。

陸遠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他還記得自己睡著之前看到的一幕，孟凡宇詭異的左手掌心。

左手。蘇墨也是用左手。

陸遠不知道孟凡宇的左手有什麼秘密，他也沒有心情去想，因為孟凡宇不合常理的扔下他不見了。他們認識十幾年，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