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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檜剛好笑道:「早就聽說靜文侯府這位老太太神神叨叨,再怎麼神叨也免不了生老病死。」
虞道衍也道:「她若真是不凡,兒子們為何個個庸碌無為?」靜文侯府這一代的老爺們全是混日子的,幾乎人盡皆知。
既然說到這裡,許檜便提醒道,「男人們沒一個成才,又不想丟了爵位,自然要靠女孩兒們了。米氏的幾個孫女養得都不錯,年紀到了卻沒人定下婚事,怕是打你們兄弟幾個的主意,尤其是你。」
虞道衍是許檜同父異母的妹妹所生,但許檜這個妹妹沒福氣,難產加大出血,強撐了幾天還是沒熬過去,在虞道衍不滿月的時候就去世了。
許檜之前所生的一兒一女都沒站住,她便把虞道衍抱到身邊親自撫養。
母子二人真心換真心,加上許檜後來雖然懷孕卻也只生下一個女兒,於是兩人的關係真跟親生的差不多。
許檜見兒子一如既往地聽進去了,又繼續道,「燕鉞是燕翡親女,若無意外你的正妻就是她了。側室你盡可挑個可心的,但娘不願意你從靜文侯府挑人。」
虞道衍很能理解母親,「母親放心,聽說她家裡歪門邪道頗多,兒子可不敢冒險。」
許檜欣慰地笑了。
卻說許檜的孃家,也就是東鄉侯許家,在聽說虞道衍讓許檜抱過去撫養之後,趕在虞道衍生母還沒下葬的之前便再次塞了個女孩兒過來——這回塞過來的姑娘便是許檜和虞道衍生母的堂妹,九殿下的生母,現在的許側妃。
話說回來,許家非要再次往虞崢身邊塞人,正是因為他們發現許檜基本不受孃家掌控。
當時虞崢的處境也說不上好,需要東鄉侯許家的鼎力支援,所以就算他心裡非常不情願還是捏著鼻子認了:又納了這麼一房側室。
稍微設身處地想一想,就知道虞崢和許檜夫婦當時有多糟心。而且許家在虞崢打天下的時候出力真的有限,所以這夫婦倆如今不曾記恨以及報復許家,都算是寬宏大量了。
至於許側妃能「一次中大獎」生下兒子,純粹是靠著她那個能施法的母親小米氏。
而代價則是虞崢直覺很不喜歡她,對她頗多防備,生了兒子之後她完全無寵,卻還是憑著出色的兒子佔了個側妃之位,空有位分半點實權都無的那種。
虞崢身邊隨便一個通房都比許側妃說話管用。
當然,她也是求仁得仁,沒什麼好說。
要不是虞崢兒子實在少,而且天師瞧過好多次,確認九殿下並無異常,她都難逃圈禁的命運。
如今許側妃暫時也顧不得別的,因為她聽說母親吐了血暈厥過去,便匆匆帶著兒子回孃家去了。
許側妃的母親遭遇反噬,自知壽數無多,親姐修為要勝過她,想「按計劃行事」就必須讓她得意的外孫迎娶親姐的孫女。
她擔心她有個不好,女兒會為了給外孫挑個家世更好的姑娘而背棄約定,自然趁著女兒回來的功夫撿著能說的都斷斷續續告訴了女兒。
許側妃大驚失色,又作何感想暫且不提,只說將近一個月後周宓痊癒,應了許檜的邀請,帶著兒女三個進宮拜見。
而這個時候,許側妃等一眾虞崢側室和兒女都已經從封地來到了京城。
所以周宓進宮,跟著引路的內侍宮女前往許檜暫住的宮室時,「撞見」了帶著表侄女洛雲秀等一眾小姑娘四處走動拜訪的許側妃。
兩方人馬見禮後,正要說點什麼起碼打打機鋒的之際,虞道衍忽然帶人趕到。
他無視洛雲秀那明晃晃意味不明的目光,快步走到贏澤面前,伸出了他的左手:他掌心向上,本意是讓小未婚妻看一看他大拇指上依舊沒能徹底癒合的傷處。
贏澤自然誤會了,輕車熟路地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