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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著數十米距離,他在樓上旁觀程梨一步一回頭地走出去,走出他的地盤兒。
他對數字一向敏感,十一位數字看過幾遍,已經印在了腦海里。
任西安不是沒收過女人主動給予的電話號碼。
有看他打完比賽,送花時夾在鮮花裡給他的;
有活動後臺提出互換聯絡方式的;
有託中間人轉達的;
有直接塞進他在酒店的房間門底下,配字香艷直白的;
以這麼簡陋的方式給號碼,這是他遇到的第一回。
外面天色漸暗,室內光線弱,罩得人臉明滅不定。
周鯨剛要走,聽到在窗邊木椅上落座的任西安說:&ldo;下樓前把你那會兒省略的內容說說。&rdo;
他黑眸沉沉看過來,周鯨心裡在罵娘,真是沒一點兒能瞞住他的事兒。
周鯨:&ldo;哥……&rdo;
任西安嗯了聲,鷹眼投出的目光聚在周鯨臉上:&ldo;說,我不生氣。&rdo;
周鯨鬆了口氣:&ldo;我不是故意瞞你。&rdo;
任西安:&ldo;知道。&rdo;
周鯨:&ldo;那位程小姐之所以進來,她說是因為她在圍牆外被我們的顧客性/騷/擾。&rdo;
任西安眼輕眯:&ldo;說仔細。&rdo;
周鯨斟酌用詞:&ldo;有人隔著鐵絲網對著她和她的朋友……打/飛/機。監控查過了,沒拍到那一段,樹遮著,那人當時在監控死角。只有人走出來的畫面,滿臉油彩,五官不分明。我認不出來。&rdo;
周鯨想不出別的用詞,用了最直白的一種表述方式。
他說完,任西安忽而站起身:&ldo;繼續。&rdo;
周鯨:&ldo;挺肥的,也不算高,那體型的客人挺多的。&rdo;
任西安眸色更黑了些:&ldo;下午那幾組人走了幾個?&rdo;
周鯨答:&ldo;都還在,但是也快結束了。&rdo;
他話剛落,就見任西安忽然抬腿邁步,和他擦肩,很快下樓。
他步速快得讓周鯨覺得有一陣風從他眼前刮過。
周鯨視線跟過去,只看到任西安一身黑衣的,肅殺氣息分明的背影。
周鯨趕緊跟在任西安身後下樓。
和他想得分毫不差,任西安奔的方向是……監控室。
周鯨拍了拍自己胸口,他猜對了。
任西安知道發生在他們場子裡的這件齷齪事兒後,還真是不會不管。
即便對方不是程梨這個認識的,任西安也不會不管。
監控畫面不過十秒。
記錄的是一個發福的男人從樹後走出來,左顧右盼,走姿遲緩的景象。
任西安看了一遍又一遍,反反覆覆。
他做事認真,周鯨跟了他之後,也從他身上學習了這一點。
他們在監控室裡待的時間很長,已經足夠他將監控裡那個男人的每個細微特徵分析一遍。
周鯨從任西安的神色變化中察覺出他可能認出這人是誰了。
多年的運動員生涯錘鍊了任西安的洞察力和記憶力。
如果對方是天狼星開業以來的熟客,周鯨覺得任西安能從對方的走姿上識別人出來也是可能的事情。
俱樂部的拉練場一直都是周鯨在盯的。
任西安將視線從影片上抽出來,問他:&ldo;恆業那波人在幾號場?&rdo;
周鯨:&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