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向死而生(第1/3 頁)
孟文君緩慢地走了許久,嘴唇蒼白乾裂,終於望見了遠處地平線上有一抹綠色,想來那裡就是生門了。
孟文君勉強打起精神,一鼓作氣的往那好似在天邊的綠色走去。
剛剛走出一小段距離,便路過一潭泉水,孟文君嘴裡早已乾渴難耐,趕忙趴在泉水旁,雙手不斷捧起泉水往嘴裡灌去,然而剛剛喝了兩口,第三次伸手捧起得卻是一手沙子。
還沒有徹底解渴的孟文君,狠狠的將雙手中的沙子拋了出去,雙手握拳憤怒而又不甘的不斷狠狠砸在面前的黃沙上。
周圍已然成了一望無際的沙漠,卻是孟文君還未走到生門以前,陣法又再次變換輪轉,此時已變成了景門。
景門居南方離宮,屬火。本是中平門,一般無兇無吉。然而這陣法中的八門變化與時辰極有關係,而現在時辰的景門已屬凶門。
烈日當空,孟文君行走在漫漫黃沙中。
這一望無際的沙漠,放眼望去只有黃沙,沒有一絲綠色。
炎炎烈日在天空正中,炙烤著這整片沙漠,孟文君拖著那原本受了風寒的疲弱身體,無奈的一路往北走去。
空蕩的沙漠中沒有一絲聲音,孟文君頂著暴烈的陽光,走在這酷暑的沙漠中,只覺頭腦一陣昏沉,隨時有可能昏倒在這漫漫黃沙中。之前走在傷門中時已吃掉了許多果子,而那剩下不多的果子,在這已經走了許久的沙漠中早已吃完。
沒有一絲水源的孟文君,看著眼前的沙漠,眼前的沙漠如同吃人的惡魔。
孟文君蒼白嘴唇的裂口乾裂到連一絲血都沒有。
那乾渴的感覺足以摧毀最有精神毅力的人,無休無止的乾渴,正在一點一點的撕裂著孟文君的精神。
在沙漠中的死亡從來沒有那瞬間的乾脆,只會一點點的蠶食生命直到終結。
孟文君感受著體內的生命不斷的一絲一絲的流走,他此刻的嘴裡便是連一滴口水都沒有,他多麼希望現在嘴裡能有水,哪怕只有一滴,哪怕只是一滴,然而這隻能存在他的想象中,沙漠只會向孟文君證明自己是有多麼的殘酷。
沒有一滴水,連一絲風都沒有,也沒有一絲的聲音,這空曠無聲的沙漠讓人內心充滿恐懼。
孟文君不知自己在這沙漠裡走了有多久,但對他來說漫長的好像走了一輩子,沒有了恐懼,沒有了痛苦,差點便連知覺都不會有了,麻木的彷彿行屍走肉。
離死亡只差一線的時候,孟文君終於走出了這彷彿永遠也走不出的沙漠,走出了景門,來到了休門。
休門居北方坎宮,屬水。名為休門,乃休養生息之地。為吉門。
孟文君爬到水潭邊,急忙喝著水,喝完水後急忙採摘果子,一邊吃一邊往懷裡揣。
孟文君知道自己在沙漠中走了太久,根據自己心裡之前默默計算的時間,這休門他應該呆不了多久,這陣法即將再次變換輪轉。
天空漸漸飄起細雪,孟文君身邊已是一片白雪皚皚,陣法已經再次變換,進入了三大凶門之一的驚門。
周圍氣溫越來越冷,孟文君急忙趕路,因為如果不盡快走出這裡,最終一定會凍死在這裡。
雪越下越大,孟文君在雪地中留下的腳印越來越深,原本緩緩飄落的細雪,此時已變成急促的鵝毛大雪,冷冽的寒風也越刮越大。
狂風夾雜暴雪,孟文君雙臂緊抱著瑟瑟發抖地身體,雙腳不斷踏進深雪裡,顫抖前行。
暴風雪來了,狂風呼呼的嘶鳴,大雪不斷拍打在孟文君凍得通紅的臉上,全身積滿了雪,眉毛與睫毛已凍上了白色的冰。
孟文君已經快要全身凍僵,雙手早已麻木的沒了知覺,最為恐怖是在這狂風暴雪中,孟文君已經徹底失去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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