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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你的命!
……
往事不堪回首,陳珈突然對謝濟軒說:“若有一日,我不在了,幫我殺了邀月。”
“好。”謝濟軒回答得很乾脆,陳珈眼底的戾氣明白的告訴了他,她對邀月的憎惡絕對不是因為覃月。
兩日後,陳珈託著謝濟軒遊過了湖泊。兩人順著瀑布一側的山路往下又爬了半日,終於在第三日日出時徒步走到了那塊舉辦過鹿宴的平原。
眼前綠油油的草原讓陳珈有種想要親吻大地的衝動,幾天的路程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體能,全身上下都好似散架了一般。身旁的謝濟軒並不比她好,除了游泳那段靠她之外,餘下的路程基本都是謝濟軒半背半抱的帶著她走,他的體能也到了極限。
兩人皆是一身襤褸,破爛的繡鞋被用衣帶裹了又纏,纏了又裹。遠遠看著,他們就像踩在兩團灰色的棉花上面行走。
草原上有人,木家族長約了巫們在這裡聚會。
這樣的聚會每年都有,巫也需要交流學習。一旦他們分開後,每個巫都會去到自己熟悉的部族,替部族祈福,幫牧民和牲畜看病。草原很大,巫常常行蹤不定,這樣的聚會可以讓巫交流資訊和學習醫技。
木府的僕人將陳珈和謝濟軒引入營帳時,早已候在那裡的木榮讓他們相視一笑。毋庸置疑,木榮的出現絕不是巧合,這世上沒有那麼多的巧合。他一定是受了南宮裕的委託,特地在這裡等著他們出現。
營帳裡,木榮體貼的為陳珈準備了一盞溫熱的羊奶。
他道:“南宮夫人真是幸運,很少有人從那麼高的懸崖上落下還能走到這裡。”
陳珈雙手合十,恭敬的說道:“索瑪女神保佑,出門那日讓我帶上了一個會武的侍女。一路跌跌撞撞的沿溪而行,雖說歷經生死,苦不堪言,但在見到木公子的這一刻,感謝索瑪女神!”
木榮問:“南宮夫人可知是何人襲擊你們的隊伍?”
陳珈道:“這都幾日過去了,木公子不知?”
木榮眸光一閃,道:“木家不參與朝政,那日行刺又值深夜,待我知曉此事時,天通路上除了一些箭痕之外,什麼都沒有。”
陳珈問:“殿下可安全?”
木榮道:“有覃大將軍出馬,裕質子又怎會有事!”
陳珈問:“覃大將軍可曾查出是什麼人馬要襲擊殿下?”
木榮道:“未曾,據傳是因為夫人開設銀鉤賭坊得罪了馬匪,此次襲擊是馬匪的報復。”
“天啊,”陳珈震驚的捂著嘴,“北國的馬匪已經猖獗至此了嗎?數百馬匪居然敢在皇城與集市的通道上行刺,試圖挑起南朝與北國之間的矛盾,這種藐視皇權的行為如何能原諒?”
“北國的皇城護衛隊是誰管理?這是失職,該嚴懲!為何覃大將軍要留在朝中,威名赫赫的他就應該出去草原上剿匪!”
陳珈說完後,不安的挪動了一下身體,“伽羅讓木公子見笑了,銀鉤賭坊只是一個為百姓謀福的地方。如果殺幾個馬匪就招來如此禍事,只嘆北國牧民生活多艱,居然同那麼兇悍的馬匪身處一片草原,難怪乎巫要那麼辛苦……”她的這番說詞全都是謝濟軒所教。
謝濟軒意識到自己失敗之後,他苦苦思索了一夜,把所有能夠想到的情況都作出了最合理的解釋和推脫。整件事會由邀月公主的報復變成馬匪復仇這種荒誕的說法已在他的預料之中,他趁此機會讓陳珈出言倒打一耙。
此事的全責一定要推給北國皇城護衛隊。只因皇城護衛隊一直掌控在水西王手中,責罰皇城護衛隊相當於斬斷了水西王的一隻手臂。至於讓覃月去草原剿匪,這是為了弱化他曾經讓人散佈在坊間的流言。
既然他們還要回到質子府,他有責任要保護陳珈的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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