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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檢拍了拍周淑嫻的手,他知道這裡面的風險,原來的史上,關於信王是否就番,一直存疑,沒有定論,而京城的信王府倒是一直存在。距離明年八月皇兄逝世的日子,還有十個月的時間,無論到時候歷史有沒有變,他會不會做皇帝,這八個月他都不能留在京城中,只有去了封地,才能有一定的自由,才能有所動作。
「皇兄那頭,我明天就進宮去說,你先準備著把府中的事情歸置起來,越早走越好。舟車勞頓是難免的,一路上輕車從簡也沒有關係,就是苦了你們二人,藥材什麼的要準備齊了。等到了封地,一切就會好一點的。至於皇后那裡……」
周淑嫻點點頭,既然要走就要快,免得夜長夢多。她其實並不想進宮,就是怕在那裡遇到客氏,萬一出個意外,「黃門裡頭,有皇后的心腹,我稍一封信給她吧。」
「那就今夜寫吧,我明日帶給小李子,就算是被劫了也沒關係,反正我們要走的訊息是瞞不住的。」朱由檢想了一下,沒有自己的武裝力量,真是憋屈的事情,總有人與魏忠賢不和,要是能暗中在錦衣衛中發展自己的人就好了。
「對了,還有一件事。」前頭的大事一說,周淑嫻把今天本來要問的事情給漏了,「王爺,田妹妹那裡……」
「讓她安分地呆在院子裡面,反正她在禁足。」朱由檢毫不猶豫地回到,「還有徐應元那個滑頭你也知道,你也存個心眼。我們總是要帶他們走的,而且現在很多事情不能動,田氏就是個沒有分寸的人,冷了便罷。其他人就怕向外透露了一點什麼,反而還是不動,先穩著再說。」看來田氏是沒有戲了。周淑嫻當然不會沒事去求情。
出了梅園,朱由檢回到了書房,在周淑嫻面前眼中露出的溫和與擔憂都化作了平靜無波。就番是他想要拼的第一把,以後的路怎麼走,就算了解後世如他也不清楚。但是眼下卻只有一個目標,要活著,不擇手段地活著,他與大明都要好好活著。
第二日下午,朱由檢就進宮了,好在皇上對於朱由檢這個弟弟很好,他要面聖不是難事。
☆、第三章
朱由檢進宮的時候,魏忠賢並不在,通傳過後進入乾清宮,發現皇兄果真在做木工活,而後殿裡面那些堆放的完品,果真栩栩如生,就像那個木鳥,似乎只要按動了翅膀上面的一個凸起部位,就真的能夠衝上天去。
「由檢來了啊。」皇上看到了朱由檢就放下了手上做到一半的活,免了他的請安,兄弟之間跪來跪去的一點意思也沒有。「看看朕昨日剛剛完工的木偶,上月演出的那場水傀儡三寶太監下西洋,大家都說很好。朕就想著再做幾個木偶,給他們上了不同的漆,你快來看這組八仙是不是很好。」
朱由檢看著在長寬各一丈的木池子裡面,盛了七分滿的清水,裡面放了活魚、蟹蝦、浮萍這樣的活物。木偶的八仙各個都漆上顏色,顯得十分逼真,在它們的底座處,卯上了一個小竹板,讓人偶可以漂浮在水面上。然後用一個屏風將木池子圍了起來,移到暗處,再用燈光打上去,隔著屏風,一出活靈活現的水傀儡就成了。
這個手藝當皇帝真的是可惜了,要是擱在幾百年後,就是一派的藝術大師了。朱由檢的這個感嘆不過是一閃即過,人總是要做很多他們不願意做的事情,但到了一國之君的位置,就沒有任性的權力,所以感情上朱由檢明白朱由校,但是理智上卻也知道就是因為他的玩物喪志,才有了現在的朝局。
「皇兄,臣弟今日來是想請您恩准一件事。」朱由檢端正了臉色,微微低下了腦袋,「臣弟已經成親,也是應該就番了,若在留在京中有違祖訓,陷皇兄於不義,這是萬萬不可的。」
「就番?」皇上沒有想到朱由檢會提出這個事情,在京城有什麼不好的,他只有朱由檢一個最親的人,難道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