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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掌櫃笑了笑:&ldo;都不能喝太多了, 明兒個還上工呢。&rdo;
大家嘴裡答應著一哄而上。
暖冬眼疾手快也搶了一瓶,對葉木青說:&ldo;要不, 咱倆也喝一杯?&rdo;
葉木青道:&ldo;也行。&rdo;
暖冬拔掉瓷瓶的塞子, 找來兩隻酒杯, 葉木青看看吳媽不知道哪裡去了。這屋裡只有她們兩個女孩子。很快, 她又意識到大夥因為她們倆在多少有些拘束, 於是, 她主動說道:&ldo;咱們拿些果子和吃的, 到隔壁賞月去。&rdo;暖冬也同意。
兩人揀幾樣自己愛吃的, 抱著葡萄酒悄悄到隔壁去了。
果然, 她們一離開, 那幫人便放開了喝酒笑鬧。
隔壁的房間臨街, 推開窗子也能賞到月亮,只是那月亮不甚明亮, 是淡黃色的。
兩人點了一根蠟燭,找了張靠窗的桌子,把盤子擺好,斟滿酒杯,清脆地碰了一杯,暖冬還說一句祝酒詞,葉木青也胡謅一句,兩人一齊笑了起來,然後一飲而盡。
兩人一邊閒談一邊飲酒,不知不覺已經喝三杯了。葡萄酒雖然不烈,但畢竟還是有酒勁的,三杯過後,葉木青還行,暖冬有點暈乎了,她起身說道:&ldo;我去隔壁倒杯水。&rdo;
葉木青道:&ldo;還是我去吧,你的身子都開始晃了。&rdo;
暖冬擺擺手,堅持要自己去。葉木青只得由她去了。
暖冬走後,屋裡只剩下了她一個人,隔壁傳來陣陣喧鬧和笑聲,愈發襯得她這裡的冷清和孤寂。葉木青忍不住自斟自酌。
她喝到第三杯時,暖冬回來了,在她對面坐下,靜靜地看著她。葉木青看著對面的人,搖曳的燭光中暖冬的臉變成了另外一個人的臉。她以為自己喝多了眼花了,定睛再看,還是那個人。
張炎面帶微笑地看著葉木青,&ldo;再這麼喝下去,一瓶酒就見底了。&rdo;
沒錯,這是他的聲音。
葉木青這才確定是張炎。
&ldo;你怎麼在這裡?&rdo;她問道。
&ldo;我是如意樓的東家之一呀。&rdo;
葉木青突然清醒許多,她喃喃道:&ldo;你怎麼成為瞭如意樓的東家?&rdo;年初的時候他還一無所有,人人喊打。僅僅才八個月的時間他就成了如意樓的東家之一。
張炎耐心地跟她解釋:&ldo;今年年初跟你辭別後,我去省城了,為了生計,換了好幾個行當,給人抄過書,寫過信,當過帳房,還在當鋪裡幹過一個月,後來,我想這樣下去僅夠我餬口的,不是個長久之計,我就在想我最擅長什麼呢?想來想去,我最擅長的只有兩點:讀書,會吃。但因為我的身體原因,科舉這條路我是走不通了。只剩下會吃,我想到開個酒樓,但我沒有本錢。後來,我在省城偶遇了吳掌櫃的親戚,他說如意樓生意慘澹快要幹不下去了,但吳掌櫃又不忍心放棄祖業,眼下十分苦惱。我苦思冥想終於想到一招,我找到吳掌櫃說我手裡有一筆錢想跟他合夥做生意。&rdo;
葉木青直率地問:&ldo;你哪來的錢?&rdo;
張炎笑笑,&ldo;你聽我接著說,吳掌櫃當時是半信半疑,因為我的情情他也知道,但他可能又覺得也許我有幾個用得著朋友呢,也許是朱家憐憫我給了一筆錢呢,反正他不十分確定。他沒說答應也沒說不答應,只說可以考慮,然後我又針對他的酒樓提出了很多建議,他漸漸地更認可我了,已有五分意願同我合作,可是我沒錢呀。接著我又找到一個以前認識的富商,我說我是如意樓的東家之一,想擴大店面,找他借一筆錢周轉,那富商也是半信半疑,他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