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先奏輓歌(第1/4 頁)

聚會結束後左喬約了代駕先把顧書易送回了公寓。顧書易有話要說，直截了當問左喬要不要在她家住一晚，關於今晚的事她有些話想要談。

“電話上也不安全。”

“好。”

左喬給代駕結款後跟著顧書易上了電梯。這個小區一梯一戶，封閉性很強，正門和能看見的一個側門都有兩個保安輪流站崗巡邏，空氣裡瀰漫著時間凝固般地安詳。

“標籤塔遠比我想的要麻煩。”

“不然我哥也不會退出之後還要我幫忙。”左喬繼續完善話術，踱步走在只開了幾盞昏黃壁燈的客廳裡，落地窗外連綿成片的燈光灑進來把寂靜的客廳襯托的比剛才的夜店還要光怪陸離。

“問題很大，這是我的直覺。”顧書易的酒量很好，當然演技也不差。出標籤塔門還需要左喬扶著，一上車就恢復正常還有功夫回覆工作上的訊息。眼下她更是嚴肅地板著臉，“那個Ivy明顯知道什麼。特別是提到之前的dJ整個人都魂不守舍了。”

“我有印象，後來她要說話還被趙群打斷，就是說鄧傑存的酒那時候。”

顧書易猛地點頭，她記憶力很好，能記得Ivy當時說的話和表情動作，那個男服務生過來說的也根本不是趙群口中樓下酒櫃空了還是杯子不夠用的問題。

“我沒有說謊，你給我發訊息的時候，我正好在和鄧傑打影片。她剛剛落地加州知道我們要去標籤塔特意告訴我還有酒沒喝完。”

“他後面給的酒不是鄧傑的？”

顧書易再也受不了黑暗的氛圍衝過去開啟了開關，左喬在刺眼的光芒中微眯了眯眼睛，看見顧書易點頭說根本不是鄧傑的酒。

“我本來不是存心的，這種事一般都有留檔，不用再詳細說是什麼酒……誰知道竟然能炸出這個結果。”

“那個女服務生說給鄧傑簽單的叫Lisa,現在鄧傑的酒找不到，一是說明他們簽單相對獨立而且很可能沒有標記，全靠人記，管理開始混亂。二是這個Lisa現在可能已經不在標籤塔了。”

“那個前dJ和Lisa都有問題！”顧書易下了決斷，左喬附和轉而又說標籤塔本來就是是非之地，詭異的人員調動實在正常。

“你可不要學著你們家熟視無睹。從來如此就對嗎？他敢這麼肆無忌憚，如果真的瀕臨破產說不定會做什麼破罐子破摔的蠢事。”

左喬還不至於蠢到用她和左家的江湖準則勸說顧家人。用左沐的話講，顧家是名門正派，只可惜是尊不會顯靈的石佛。

“熟視無睹的話我就不會去了。你不信我還不信你家長輩嗎？”

“和他們又有什麼關係啦。”

左喬嘆了口氣，其實顧書易心裡清楚。如果左喬是單純的黑幫做派，作惡多端的黑惡勢力頭頭，他們兩家就不會結交。只是這個世道黑的裡面切開就算是白色也未必會有袒露的一天。臭水溝裡多得是拉你共沉淪的髒手。

“我哥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你們只是想看看張筠現在已經混亂到什麼程度了是吧。”

左喬頷首：“張筠現在已經初現強弩之末的疲態，光腳不怕穿鞋的，只派手底下的人去說不定都是肉包子打狗。子伊島我叔叔一家出了力，就當是還個人情做做貢獻，我爸就算知道了也不會多說什麼。”

“你們家還真是親兄弟明算賬。你幹嘛去？”

左喬說話間已經退回到了大門口，顧書易心底不知為何升起一陣惶恐。她聽說左喬恢復了所有的記憶，但在她印象裡左喬是一個很隨意的人，說難聽點你無緣無故給了她一拳，如果不疼她能當什麼都沒發生過轉頭就走。別人罵她她當狗叫，別人招惹她她還關心你是不是在精神病院壓力大。今天顧書易卻在這張陌生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