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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老兵翻了翻白眼：「你說的這故事早過時了，說書先生都講了是被妖怪給弄死的！換一個換一個！」

頓時不少老兵跟著起鬨讓他換個講。

然而卻有些不是那麼明白的新兵，亦或者其他地方合併過來的老兵滿臉好奇：「啥日軍警備隊？一個警備隊全都被妖怪弄死啦？這麼神？」

一聽有人捧場，講故事的老兵頓時神氣了，不屑地瞥過方才質疑自己的老兵們：「換個屁！你們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好端端的妖怪為啥要殺小日本兒的？那是因為小日本兒的惹大事了！」

老兵翻白眼：「咋？難不成你還知道他們惹啥事兒了不成？」當初說書的都沒能編個章程，這貨一個大字不識的莽漢，就不信他那狗嘴能吐出點什麼真東西！

然而出乎意料，講故事的老兵還真有點東西。

「據我三叔的表妹夫的鄰居說，他當時被日本人冤枉抓進牢裡，本來以為活不了了，誰知道那天晚上聽見日本人的樓裡全是慘叫，後來好些個奇形怪狀的妖怪飛到牢裡，幫他們開啟了牢門，他跟我三叔的表妹夫關係好，悄悄講的，日本兵出事的前幾天曾經抓了好些商人，那些商人都是妖管局的！」

「妖啥局？」新兵蛋子滿臉茫然。

卻有其他知情的兵倒抽一口氣，「你是說那個特別神的妖管局？我聽說裡頭的人各個都有大能耐，跟神仙似的，日本人居然招惹他們，真是活該！」

小小的戰壕裡竟然有三分之一的人都聽說過這個名字，紛紛加入話題，那些個不是很清楚的在他們的七嘴八舌中很快也瞭解了，皆瞠目結舌。

還有這種地方存在，真的假的？連日本人都能說殺就殺了？

頭前講故事的老兵享受眾人灼灼殷切的目光，揚著下巴繼續道：「你們可是不知道，妖管局不但除妖，裡頭還養了好多妖怪，誰惹他們就往誰那兒放妖怪，日本人就是這麼死的！」

眾人臉上忌憚害怕更甚，彷彿下一秒就會有妖怪躥出來咬他們似的。

大家閒言碎語地聊著，人群中有個默默聽講的年輕士兵忍不住笑了笑。

沒有人知道，他就是妖管局座下的一員弟子，自從當初首席同意弟子們參軍參政之後，他參加當地的地方軍跟隨中央軍一起打仗已經兩年之久了。

妖管局沒他們說的那麼可怕。

那是個非常溫暖和煦的地方，會給他吃的穿的，還會教他知識和道理，是被成百上千個像他一樣的弟子當做家的地方。

只可惜……

妖管局縱然力量強大，卻無法一力阻攔國家興衰，抵抗兇蠻的諸多外來入侵者。

首席定下的第一條例是肅清天下妖魔，但在他看來，這些殺人放火姦淫擄掠的入侵者也是妖魔！終有一天，他要殺光他們！趕走他們！還天下一個朗朗清清！

鏗鏘篤信的拳頭用力捏緊，前方戰鬥訊號忽然響起，所有慵懶說笑計程車兵們一瞬間握緊槍，在指揮官的號令下，對準遠處的敵人們狠狠射擊！

……

陳昭昭收到了這段時間各地傳來的簡訊。

她有一張非常詳實的國家地圖，可能比現在國共黨甚至日本人手裡的地圖都要細緻，上面明確標註了妖管局勢力深入各地的狀況，以及近幾個月來各地區妖類事故出現的折線圖。

來南方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原本空白的南方地圖現在開始緩緩染紅，代表他們的力量正在紮根。

在此過程中，不可避免地，會同當地大大小小的勢力體產生摩擦。貫徹以往的風格，妖管局儘可能做到和他們互惠互利，借著這些勢力的手穩固自己。

「天下無妖」有個十分不利的背景條件，那就是民國亂世。

俗話說亂世多妖孽，只有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