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校慶(二)(第2/2 頁)
由於那名津吏收了一大筆錢,心生歹念,強奪有夫之婦,手上沾了人命,不得不對我說出實情,原來那些人明面上是倒賣船上夾帶的私貨,實則是秘密轉移漕糧。看起來媯志同韓旋一樣,都是被人拿來頂缸的。”
陸玩轉而看向庾瑕:“關於庫糧缺失,你作為洧倉督,到底是知情還是不知情?”
“漕糧出庫入庫,以及核對糧食的數量,都是由倉吏負責,庫糧缺失,是我一時失察了。”
庾瑕回答的很圓滑,誰都不得罪,只犧牲一個小小的倉吏,就把自己的罪責最輕化。
陸玩扶額說道:“先把全部漕糧轉移走,然後用從南陽陸路運來的糧食補上這個窟窿,這批糧食只是在洧倉中轉,仍要運往洛陽,可見在洛陽那邊也有人替他隱瞞此事。”
庾珉打著官腔道:“若令兄要繼續追查其同黨,我願聽候差遣。”
庫吏已於昨晚在家中畏罪自殺,不管陸玩再怎麼查下去,都不會有結果,無非是多幾個頂罪的人而已。
陸玩換了一副面孔,冷冷地注視著庾瑕:“朝中有人密奏五兵尚書庾珉暗中扶持燒當羌,是氐羌反叛的始作俑者,如今又查出洧倉庫糧缺失,似乎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庾瑕又驚又怒,憤慨地說道:“真是一派胡言,到底是何人如此處心積慮的陷害我們潁川庾氏?”
“自然是真正侵吞漕糧之人,由於數量巨大,即便把韓旋、媯志和倉吏加起來,也擔不起這個罪名,只有五兵尚書和洧倉督才夠分量。”
陸玩就是要故意離間庾瑕與王浚的關係,只有他們內訌起來,才能上演逆轉好戲。
庾瑕目光斜視棗嵩,棗嵩的臉上露出淺淺的微笑,彷彿毫不在意陸玩的話。
“庾氏世載清德,見稱於世,祖上徵君庾乘曾為縣衙門卒,後來經人推薦入洛陽學宮為學生做傭工,涉獵經史,刻苦自學成為一代名儒,子孫後代一代比一代顯耀,潁川庾氏在朝中能有今日的地位,來之不易,庾倉督應該好好珍惜,不要因為一次錯誤的選擇,而毀了整個家族,甚至還會牽連到姻親。”
陸玩是看在荀邃和庾萱的面子上,才給庾瑕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
這也是陸玩對潁川士族展現出的最大誠意。
這時棗嵩笑道:“陸兄的好口才,真是令人佩服,無中生有的本事倒是信手拈來。”
陸玩目光掃過他,說道:“是不是無中生有,棗兄心裡應該很清楚,不過我也很佩服你,你不僅有曠世之才,亦有堅韌不拔之志,為博陵郡公出謀劃策,可謂煞費苦心,就連博陵世子也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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