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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道這姑娘是誰?是飛揚古麾下副將白景奇的女兒!當年皇上第三次親征噶爾丹,白景奇萬軍叢中拼死救駕立下奇功,他子息微薄,就這一個女兒,真正心頭肉兒似的,他臨死前皇上當面親許託孤,那是何等的殊榮?因四弟正福晉又是飛揚古的女兒這層關係,便將她自小抱入四弟府養著,九歲上才轉給四弟門下年家代養,就現在你去問,皇上也叫得出她的名兒來。你成天價只知在你那府裡埋頭編書,當真兩耳不聞窗外事了嗎?”
年玉瑩的情況我都是從十三阿哥那聽來的,他說得並沒有這樣細法,而大千歲說的這些我想也沒想到過,不過這麼一來倒是能將福晉對我的態度解釋一二。
不過大千歲說話的語氣又讓我隱約覺得這中間還有一些對不上版的地方,肯定有問題,但我這會子也講不清是在哪裡,只聽三阿哥“哦”了一聲:“我剛說我看錯了人,沒想到又錯一回,的確佳人,卻未必美眷,哦,不,現在不是,將來未必,四弟,你說是嗎?”
三阿哥意頗隱晦,但我一聽就懂了,恍惚抬頭看去,四阿哥正注視著我,竟讓我捕捉到他眼中那一絲少有的柔和之色,不禁呆了一呆,一轉目,又看到十三阿哥的眼神,一時心跳如鼓,復垂下首去,只覺百轉千回,滿腔的心事分不出是年玉瑩的,還是我的。
但我低頭作認罪狀並不能阻止這四個阿哥投在我身上的目光,我本就穿得多,剛還出了汗,現在簡直熱得要燒起來,尤其是露在外面的臉。
無可奈何下,我照著手中鵝黃箋子上的詩句低聲讀起來:“A flower was offered to me/Such a flower as May never bore/But I said ;”I've a Pretty Rose…tree;”/And I passes the sweet flower o'er。”
分散注意力果然有用,我吸口氣,讀下去的速度更快:“Then I went to my Pretty Rose…tree/To tend her by day and by night/But my Rose turned away with jealousy/And her thorns were my only delight。”
一下讀完,三阿哥詫異道:“雖然發音不標準,但大體上一個詞也沒錯,這是廣東十三行送上來的,我收了預備明日謄好呈聖,還沒給人看過,老四你是怎麼調教的?老十四的英吉利文算學得最好,就他府裡頭也找不出一個這樣的呢!哎,姑娘既會讀,可懂翻譯?”
四阿哥面上已恢復那副淡淡的表情,可仔細聽還是聽得出他聲音有一絲波動:“三哥既然喜歡,玉瑩你就勉力試試吧。不要怕錯,儘管說。”
這還是我頭一次聽他叫我“玉瑩”,我從不知道他的聲音竟然也可以這麼溫柔,不過下回要想辦法讓他叫聲“小千”我才知道到底爽不爽。
三阿哥見了他的大頭鬼,說我的英語發音不標準?
我可是英語六級口試才考了三次就及格的人喲,他標準,怎麼不發個音給我聽聽?還要我翻譯,當我免費勞動力啊?
切,封建統治階級就是腐朽,要不是四阿哥發話,我一定不翻譯——不過四阿哥已經發了話,我要不翻譯,萬一他再來一句“拖下去打”,我就真的要精神崩潰了!
所謂打死我也不翻譯,簡單言之,就是:不打死,我翻譯。
這點志氣我還是有的。
好在這詩連英語四級的難度也不到,比較好搞定。
我又飛快默唸一遍,才清清嗓,緩緩道:“這詩的表面解釋是有人送給‘我’一朵五月裡盛開的最美的花,但是,‘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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