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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月英立刻瞪向黃毛，老子也瞪過去，老子怎麼說也是他大哥，不信他敢亂說話。

黃毛撓撓腦門，又把頭垂下去了。

&ldo;說！&rdo;劉月英再一嗓子過去，黃毛絞著褲腿不住搖頭。

老子抱起膀子，氣定神閒地走了兩步後才慢悠悠開口：&ldo;我不過看道上橫著只死鵝，就跟黑娃和黃毛說了一聲，是這兩個娃子把鵝處理乾淨了，跟著又抬進了林子。我既然看見了，就不能不管，要是他們玩火傷到自己怎麼辦？把林子點著了怎麼辦？&rdo;

劉月英氣不打一處來，跺著腳嚷嚷：&ldo;分明就是你弄死了鵝，還想賴！&rdo;

&ldo;誰看到是我弄死的？說得很清楚了，我看到的時候，就已經是隻死鵝！&rdo;

&ldo;村裡除了你，還有誰會做這等齷齪事？你從小就不學好，成天專打別人家雞鴨的主意，除了你，還有誰！&rdo;劉月英越說越氣，連脖子都漲得通紅。

老子也被激得火冒三丈，手指著她的鼻子快步走過去，咬著後槽牙警告道：&ldo;沒人瞧見的事最好別瞎扯，否則今天你誣我偷鵝，明天村裡哪個媳婦偷漢子了，我就告訴他們，是你在背後使壞，叫你吃不了兜著走！&rdo;

&ldo;你！&rdo;

&ldo;剛剛我可是親耳聽到，你是怎麼鼓動我媳婦的，你這婆娘，賴不掉！&rdo;

&ldo;你……你！別太欺負人！&rdo;劉月英慌了，

&ldo;是你在欺負人！是你見不得別人家裡過得安生，偏來瞎攪和！&rdo;

劉月英身形一閃，差點沒站穩。

老子再挺身向前，乘勝追擊：&ldo;要是你再不走，我等下就叫大家都知道村裡有你這號王婆，天天琢磨怎麼把好媳婦教成潘金蓮，看黃家男人怎麼打斷你腿！&rdo;

劉月英全線敗退，撂下句&ldo;走著瞧！&rdo;便提著黃毛的領子，快步走出了院子。

呸，賊婆娘，還想跟老子鬥！

我啐了口唾沫，心滿意足地回西屋補瞌睡去了。

第5章

睡覺向來是我最喜歡的活動，以前楊老頭經常出診，我一無聊就去會會周公，無論誰來喊都不會起來。

今天這夢還不錯，夢裡我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滄龍派頭號大哥，指揮著手下百十號兄弟跟黑龍幫械鬥，我的滄龍門人個個生猛以一當十，正當老子揮起令旗準備夷平黑龍幫的山頭時，一個柔柔的聲音從天上傳下，化成道道金光，生生夯退了老子們的攻勢。

&ldo;相公，相公，起來喝藥了。&rdo;

睜開眼，嗯？林青青正坐在床頭盯著我，手上，還端了碗，藥？

我抓抓腦袋，坐起身，&ldo;這是，什麼東西？&rdo;

林青青像哄小孩似的，聲音又柔了一截：&ldo;來，快趁熱喝下吧，不苦的。&rdo;

老子又沒病，喝個錘子！

我把碗一推，往床裡側挪了挪，&ldo;不喝！&rdo;

藥湯灑出幾滴落到床沿上，林青青趕緊拿手去揩，然後雙手捧著藥碗，死死盯著我。

&ldo;這是公公一早出去採回來的，又親自熬了許久，相公好歹喝一口嘛。&rdo;

我氣到狂抓被子，大吼道：&ldo;我沒病！我沒病喝什麼藥！&rdo;

&ldo;哦哦哦，相公沒病，沒病的，這不過就是些尋常湯藥，預防風寒的，來，喝些吧。&rdo;

&ldo;不要，走開！&rdo;我一腳蹬開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