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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夢中想的都遺漏。
原來每點溫馨,每點歡欣,每個夢,
隨緣蕩盡沒一分可強求。
回頭看這一生,人如飛蟲墮網內,
啊,恨的苦的須承受。
你你我我隨緣曾邂逅
笑笑喊喊想起總荒謬
進進退退如何能永久
冷冷暖暖都必須承受
這是首粵語歌,歌詞經典,古典。這是孫逢秋最喜歡的一首歌。當年他的女友跟別人結婚,出了國,這首歌陪他度過了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時期。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曾經讓他刻骨銘心。
“回頭看這一生,人如飛蟲墮網內,啊,恨的苦的須承受”;看著一段感情越走越遠,想抓抓不住,想轉身又不甘心的那種感覺,他再也不想經歷。
車子在高架上飛馳,兩邊高樓紛紛後退,他轉過頭去想說什麼,卻見風荷頭歪在一邊,已經睡著了。 電子書 分享網站
33 小寐(上)
能這樣睡著,說明她已經困頓疲累到了極點。不知道這幾天幾夜她是怎樣挺過來的,又是怎樣的輾轉反側,猶豫掙扎。只見她脂粉掩不住的憔悴,黑青的眼圈,讓人擔心她還能不能支撐下去。
孫逢秋把車窗全部關上,把車駛下高架,非常平穩地緩緩靠在路邊,從後座拿來自己的夾克,蓋在她身上,又小心翼翼地啟動車子,復又上了高架,往閔行方向開,最後上了高速,隨意地找個路口下來,把車開到鄉間公路,穩穩地滑到一片水塘邊上停下。
他把車窗開一縫,自己輕輕下車,找棵大樹坐下抽菸。
已經是夕陽西下,風中隱隱帶著涼意。
當年程無為找到他說:“逢秋,逢秋,我碰到一個小姑娘很漂亮很可愛,你要幫我。”
書呆子愛上了人?真是新聞。他含笑問:“誰啊?”
程無為傻笑:“就是那個校女籃的中鋒,陸風荷,身材很挺拔,腿很修長很有力的那個。”
當年孫逢秋以為美女就是他自己女朋友那樣的典型的江南女子,文文弱弱,秀秀氣氣,嬌嬌嗲嗲的,運動型的女孩子怎麼有美女?不是霸王龍已經不錯了。
程無為繼續傻笑:“上海女孩是不是都這樣,一分一毫計較得很清楚?怎麼還會還我一包紙巾!”
看在他勤勤懇懇給自己當了那麼多年大燈泡的份上,孫逢秋很勉強地跟著程無為去操場看女籃練球。陽光燦爛的操場上幾個女孩在籃下跳躍奔跑,程無為的眼睛追隨著一個挺拔修長的身影。那個女孩在腦後紮了個馬尾,雙頰通紅,滿頭是汗,跳著叫著,眼神兇猛機警,動作乾脆利索,不知道怎麼就讓孫逢秋想起了那首著名的“颯爽英姿五尺槍,不愛紅裝愛武裝”的句子。
但是他無論如何不能把這個女生跟“程無為未來的老婆”劃等號。兩人一起吃飯的時候,他開始吹毛求疵:“名字怎麼這麼怪?風荷,一聽就感覺瘋瘋癲癲的。打籃球的女孩,你不怕將來吵起架來她拍你象拍籃球一樣?”
程無為解釋:“她說她出生在杭州,是杭州美女——麴院風荷嘛!打籃球的女孩就野蠻嗎?難道女運動員都不結婚了?”
孫逢秋一口飯噴了出來,有這麼自我標榜的嗎?這也太不謙虛了吧?女運動員當然可以結婚,讓她們嫁給男運動員好了。
他接著說:“腿這麼粗——”
“腿粗?”這回輪到程無為詫異:“逢秋你不覺得南方女孩子腿都太細了嗎?有幾個簡直細得分不清大腿和小腿。我覺得她的腿很有力,很勻稱呢。” 他經常詫異,有些南方女孩的腿還能叫腿?分明是竹竿!
孫逢秋翻翻白眼,情人眼裡出西施啊。他又說:“你看看那眉毛,簡直長得跟男人的一樣,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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