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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寧聽他越說越離譜,忍不住皺著眉頭打斷道:「我跟你開玩笑,這是阿風剪的啊。」
塞北王頓時氣得七竅生煙。
但又不好向殷寧發作,只是輕輕地把窗花放在桌上,悶聲說:「哦。」
這麼一來,似乎連他面前的那層珠簾都垂頭喪氣,輕悠悠地晃蕩了幾下。
殷寧被他逗得樂不可支,差點笑出聲來。他沖阿風使了個眼色,阿風心領神會,躬身退下,並為兩人關好了大殿的門。
「大王,剛才說的,可是真話?」殷寧拉了個椅子,坐在他旁邊,慢慢地伸過手去,幫他解開頭上的王冠。
塞北王老老實實坐著,乖乖任他動作,聽他又提起這話來,心裡堵著口氣:「又不是你剪的,還說這些有什麼意思。」
還不高興了。殷寧把那繁瑣的金冠取下來仔細放好,笑著看他:「那個不是我剪的,這個才是。」
他從一桌子紅紙中拿出一張,給塞北王看。
這張窗花一眼就能看出與別個不同,是個鴛鴦交頸的圖樣,的的確確是精巧細緻,栩栩如生。
塞北王接過來,聽到殷寧說:「這是你我大婚要用的窗花,我怎麼會假手他人?只是阿風吵著想學,我教他來著。一會兒讓他們打掃出去就完了。」
「寧兒。」塞北王大受鼓舞,感動地看著殷寧。
「只是我只會一些中原的樣子,不如你帶我去看看塞北美景,我好剪幾張」殷寧低下頭,紅著臉說,「剪幾張你也喜歡的。」
塞北王一把橫抱起殷寧,興致勃勃道:「求之不得。」
殷寧暈乎乎的,抱著他的脖子,不明所以地被他一路抱出了寢殿。
「將本王的馬牽來!」塞北王下令,用狐皮大氅把殷寧裹得嚴嚴實實,輕柔的白毛在他腦袋圍了一圈,慢悠悠地在他白淨的臉上飄來飄去。
塞北王說走就走,殷寧覺得不好意思。自己明明是要在床上出力的一方,按理說應該主動照顧塞北王才對,如今卻要被當成小白臉一樣地呵護,還被他抱著。
相公抱著娘子是天經地義的,男子和男子成親不能等同而論,但也相似。
塞北王在眾目睽睽之下抱著自己,這算怎麼回事兒。
他忍不住把臉往塞北王懷裡埋了埋。
塞北王露出一個真心實意的微笑,如塞北冬日裡的暖陽:「抱穩,我要帶你上馬了!」
他單手抱著殷寧,一手執韁繩,腳下輕輕一蹬就平地而起,穩穩地抱著殷寧跨坐在馬背上。
殷寧更覺得這個姿勢也不對,他以前見舅舅騎馬帶著嬸嬸,都是把嬸嬸抱在懷裡。如今他作為丈夫,也應該把塞北王抱在懷裡才是。
他還沒來得及提出意見,塞北王輕輕地笑了笑,腳輕輕一夾馬腹,汗血寶馬就在王城的青石板路上飛奔出去。
兩側的景象飛快後退,頭頂上的天一晴如洗,是幅開闊暢快的好景色。然而殷寧瞬間被塞北的寒風吹了一臉,鼻子都快凍掉了。
再加上這馬上毫無憑藉,顛簸得很,從未騎過馬的殷寧一動都不敢動。前面連個能抓的地方都沒有,他只好緊緊地貼著背後人結實火熱的胸膛。
宮人早已傳令下去,幾個侍衛很快追了上來,遠遠地在後面護送著。從寢殿到王城所有大門都被開啟,守城士兵們垂首恭敬地迎接他們的大王和王后出城巡視疆土。
「啊!」汗血寶馬縱身一躍,跨過了宮門高高的門檻。
「寧兒怎麼了?」好在塞北王這次及時發現了殷寧的不對勁,他稍稍拉了一下韁繩,剛撒歡的馬便老實下來。
「我、我我有點冷。」殷寧不好意思說自己害怕,只推說是風大生寒。
「怪我。」塞北王自責地說,「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