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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今日想去何處?徒登六連山,馬踏大黑泉,屬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侍衛總管用力過猛地討好道。
殷寧神情複雜,倒是一時不知這人是看得起他,還是在陰陽怪氣影射他體弱無用。
「我們少爺要見大熙來的人,在前面帶路吧。」阿風挑高下巴,說。
侍衛總管額頭出了冷汗,老天爺,大王怎麼還不回來,您的後宮就要起火了!
「那些人千里迢迢,風塵僕僕,怕是會衝撞了王妃的眼。」侍衛總管艱難地找尋藉口。
「不妨事。」殷寧淡淡地說,「家鄉人千里而來,且是為給我殷寧陪嫁,我自然要好生招待。」
侍衛總管和手下面面相覷,一群粗老爺們兒竟不知殷寧是真心還是假意。
「麻煩前頭帶路吧。」
王妃已然發話,再不帶去就是抗旨不尊,侍衛總管只能照辦。
他令抬轎人儘量慢行,又讓身邊腳程最快的小侍衛去找塞北王搬救兵。
因此,塞北王連轎輦都沒顧得上乘,暗地催動輕功抄近路匆匆趕到的時候,殷寧正不知所措地坐在四人抬著的傘蓋大轎子上。
空曠寬敞的宮道上,四個轎夫時而小碎步,左腳踏右腳跟,半天挪不了一尺之地。時而走兩步退一步,扭得連帶著轎子頂上的傘沿垂下的流蘇都一直輕晃。
後面跟著動作遲緩的侍衛總管以及眾多服侍宮人。
殷寧也不好意思說什麼,他自己貪省力上了賊轎,如今騎虎難下。
「你們放我下去,自己走就好。」眼看著已經快一柱香的時間,他們還沒有離開寢殿門口幾丈路。
這樣下去,想要找到大熙來的人,恐怕要走到自己下次生辰。
「寧兒。」塞北王長鬆了一口氣,向侍衛總管投去讚賞的目光。
侍衛總管挺胸抬頭,覺得升官發財指日可待。
「大王。」殷寧竟有種被抓了個現行的感覺。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恐怕早就有人把他的行蹤通報給了塞北王,殷寧只好自己坦白:「我、我聽說大熙皇帝又給了陪嫁」
塞北王看他的表情,猜測殷寧要麼是不安要麼是吃醋。
如果是後者,塞北王倒是樂意。但如果是前者,塞北王覺得大可不必。
他放棄攻打大熙京城也要把殷寧娶來塞北,可不是要把人弄來受窩囊氣的。
要麼就是兩者兼有。
塞北王上前握住殷寧的手,輕聲細語地說:「那都是大熙皇帝自作主張,我惟求寧兒一個。」
說完還擔心殷寧心裡不舒服,補充了一句:「大熙送來的金銀珠寶,我都扔進了庫房,這次送來的陪嫁也可以一起扔進去。」
殷寧沒被拉住的那隻手著急地拍著轎子:「你們把我給放下來呀!大王都來了,我要下去!」
塞北王手一伸就把殷寧抱在了懷裡:「今天怎麼要坐轎子了,平時不都不喜歡嗎?」
殷寧雖然擺脫了轎輦,卻落入了塞北王的臂膀之中,比剛才還要不自在:「大王,您放我下來吧。我、我只是想,大熙來人,我總歸要拿出塞北王妃的款兒來才好。」
他這話倒是不假,唐伯豹從小到大耀武揚威,卻無論長相學識處處都比殷寧強,討厭得很。
如今對方不知為何也被送來,他難免懷疑是來搶自己的位置。
若是旁人,殷寧也願意跟他好商量,一個坐穩王妃之位,一個功成身退返回故里。
但唐伯豹,殷寧心裡很清楚,他就算是成功上位,也絕對不會給自己好果子吃。
「如果要擺款兒,那還有什麼比本王親自抱你去更好?」說著,塞北王就真的抱著殷寧,腳輕輕點地,不多會兒就到了很遠處的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