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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寧跪在那裡,覺得自己已經大難臨頭,甚至手心都發出冷汗來。
「大王明鑑,是賤妾不知好歹,不識抬舉。」殷寧苦澀地說,「賤妾的姿色與表哥相比,實在是蒲葦之姿,難以入目。如今又失德」
他抬頭看了塞北王一眼,心裡越發傷心:「賤妾願請辭塞北王妃之位,讓表哥來做——只求大王看在表哥的份兒上,不要禍及賤妾的家人。」
塞北王一頭霧水,怎麼就要和離了?!
他再遲鈍,也知道自己已經玩脫,趕緊從地上把人拉起來抱在腿上哄:「寧兒,你胡說些什麼,我剛才只是在詐你表哥。」
「他不知道從哪兒摸了張所謂聖旨,來這裡也不知道有什麼企圖。」塞北王誠懇地說,「是我不好,想要惹你吃醋,所以沒有提前知會你,就用了這種法子。我本以為能一箭雙鵰」
他苦笑一聲:「沒想到陪了夫人又折兵,還請寧兒不要跟我一般見識。」
殷寧愣住了,他本來都已經絕望,沒想到塞北王竟然整了這麼一出,當即心緒複雜。
「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塞北王還在誠懇地道歉。
「可、可我」殷寧語塞,「可我也的確說了那些話」
塞北王溫柔一笑:「是我不對在先,若不是我讓寧兒傷心失望,寧兒也不會說我並非良人。只求塞北王妃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定會溫柔小意,鸞鳳和鳴。」
第26章 本王與你表哥孰美
殷寧剛才不覺得如何,聽塞北王這樣抱著他,在耳邊輕聲說著這些話,忽然就委屈起來。
他不願意讓塞北王看到自己這副模樣,別彆扭扭地趴在塞北王的懷裡,把臉埋了起來。
「我都是氣話。」他想起自己聽到塞北王說要表哥侍寢時的感受,趕緊解釋道。
塞北王心裡輕嘆,沒想到這一下子真的把殷寧給傷著了,也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抽了什麼風。
也許是近日兩情相悅,得意忘形,卻沒有想殷寧舉目無親,於很多事上敏感得很。
「表哥是大熙皇帝送給你的男寵,你卻不過面子,不能不要。」殷寧悶悶地說,「就像當初娶我一樣。」
說完,他鬆開了抓著塞北王衣擺的手。塞北王如今對他再好,也終究是讓他到了這鳥不拉屎地方的罪魁禍首。
一時半刻,他想起來總覺得心頭梗著一根刺。
塞北王坦坦蕩蕩,卻不知道殷寧心裡這些彎彎繞繞。他不屑一笑:「你那表哥如何能與你相提並論。」
他本是塞北男兒,性格直率。但與那些肆意恩仇的兄弟們相比,他母親是塞北王正妃,總歸生來就屬意於王位之上,需承擔塞北的興旺平安,胸懷溝壑,喜怒無形。
但總歸在殷寧面前的時候,塞北王半點都不願意掩飾。
因此,如今他對於殷寧表哥唐伯豹也是表現出了十二萬分的厭惡。
「此人心思不正,粗鄙不堪,鼠目寸光且矯揉造作,如何配與寧兒相提並論。」又強調了一遍之後,他想起那唐伯豹也曾稱呼殷寧為寧兒,改口說,「阿寧皎然如雲間月,既使我寤寐思服,又不忍唐突」
殷寧聽他越說越離譜,不像是剛見面時文質彬彬有學之士的樣子,倒像是看多了市坊間流傳的那些小說本子,連忙打斷。
「課表哥從小就是京城奇才,及冠後更是風流倜儻,以美貌風姿名揚大熙,有京城第一公子美稱。」殷寧酸溜溜地說。
塞北王皺著眉頭,逼問殷寧:「此言當真?」
殷寧點點頭,言不由衷道:「確實是好看的,大王剛才怕是沒有看清楚吧。」
他那表哥,從小最愛欺負他。殷寧沒有親生母親護著,殷府又權勢遠不如唐家,只能含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