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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僕兩默契不提方才之事。

&ldo;吩咐他們抬一桶水過來吧，我要沐浴。&rdo;

&ldo;好，奴婢這就去。&rdo;

韋長歡反覆地看著手中的赤靈石，心中迴響著倪豐秀那句話：&ldo;日後若是後悔，回頭路可不好走。&rdo;

&ldo;回頭路？&rdo;她輕聲呢喃道：&ldo;不知這世上，到底有沒有回頭路。&rdo;

&ldo;郡主，已經吩咐下去了，倒是雲栽那丫頭，自你回來後就沒了影兒，不知跑哪去了……&rdo;凌戈說話間自門口慢慢走近，卻看見韋長歡坐在榻上望著手心發呆，她試探地喊道：&ldo;郡主？&rdo;

韋長歡回過神，五指握起收成拳頭，不動聲色地搭在小几上。

凌戈見狀，詢問地看著她，猜測道：&ldo;郡主可是已經拿回了赤靈石？&rdo;

韋長歡看了她一會兒，才道：&ldo;我不確定。不管我如何用內力試探，它都毫無反應，而且，它似乎能讓我瞬間真氣盡失。&rdo;

凌戈皺眉沉思，接著看著韋長歡，斟酌道：&ldo;詔王興許有辦法，不如郡主……帶著赤靈石回南詔？&rdo;

&ldo;好，明日便出發。&rdo;韋長歡應的痛快，出乎凌戈的意料。

第二日天還未亮，韋長歡便帶著十七羅剎趕往南詔，將凌戈與雲栽留在京城做掩護。

不過策馬奔離京城三十里，竟遠遠地瞧見倪豐秀在那候著。

&ldo;郡主可否借一步說話？&rdo;說罷倪豐秀便策馬奔向不遠處的林子。

韋長歡示意十七羅剎在原處等著，自己策馬跟了上去。

到了不遠處的山腳，她勒了韁繩，二人皆未下馬，並排停著，她率先開口道：&ldo;你想說什麼，說吧。&rdo;

倪豐秀看著樹枝上的一直山鵲，良久才道：&ldo;就算你回了南詔，赤靈石，也還是塊普通的石頭。&rdo;

韋長歡冷冷地看著倪豐秀，一言不發。

倪豐秀繼續道：&ldo;你想知道什麼，我來告訴你就是，有些事，我知道的比你祖父清楚。&rdo;

韋長歡一愣，周身似泛起殺氣，須臾，開口問道：&ldo;赤靈石為什麼會在你手裡，你與我孃的死，有沒有關係。&rdo;

倪豐秀雙眸一震，染上一絲晦色，道：&ldo;赤靈石是你娘死前親手交給隆裕長公主的，後來長公主又給了我，&rdo;他目光一直追隨著那隻山鵲，狀似若無其事：&ldo;你娘是產後虛弱而死。&rdo;

&ldo;我不信。&rdo;過了許久，韋長歡吐出這三個字。

倪豐秀終於看向韋長歡，面色冷淡：&ldo;你信也好，不信也罷，這些都是過去的事，你該思索的是將來，別忘了你是誰。&rdo;

&ldo;我自然知道我是誰，無須你來提醒。&rdo;韋長歡盯著他道：&ldo;可讓我奇怪的是，大豫的昭王殿下，竟在白水佈置了那麼多暗樁，不知意欲何為。&rdo;

倪豐秀一笑：&ldo;自然是為了有朝一日控制白水。&rdo;接著話鋒一轉：&ldo;你要六詔統一，而我，要這天下，東至不鹹，西至白水，北至高延，我全都要。&rdo;

韋長歡瞥了他一眼，冷聲道：&ldo;昭王野心不小，可你要這天下，與我有何干係，同樣，我要統一六詔，也與你無關。&rdo;

倪豐秀聞言並未起怒，只淡淡說道：&ldo;你的赤靈訣似乎還未大成，要練成赤靈冰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