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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人多,可以藏一藏,一時半會是找不到的。&rdo;他又道,&ldo;而且追兵分了幾路人馬,只要是通往西城的路線,都會派人去追,因此這鎮子也是其中一條列入追趕的路線。&rdo;
追月問道:&ldo;你知道他們分了很多路人馬?&rdo;
&ldo;一般追蹤都是這樣。&rdo;就好像他們追r星叛徒,也是分了幾路人馬,而他恰好是追蹤藍星這條路線。
追月愈發覺得他是個不可思議的人,來路不明,看似是隱士,但有些地方又說不通。
&ldo;我放你下來。&rdo;
追月猛地回過神,死死抓住他的衣服,說道:&ldo;不要放。&rdo;
她已經很清楚地感覺到她的裙褲髒了,指不定背後已經浸出血跡來,在人來人往的地方被放下來,她寧可死掉。她找了一遍街道兩旁的鋪子,抓著他的衣服說道:&ldo;去那裡,那家賣布料的店。&rdo;
獨孤羊把她抱往布料鋪子時,同樣引得行人瞧看。追月把腦袋埋進他的懷裡,至少能藏住臉,就是覺得對不起他,但‐‐還是犧牲一下他的臉皮吧。
到了鋪子,那正撥算盤的老闆娘察覺到有人影進店,就要喊歡迎,一抬頭,見了那年輕男女的姿勢,硬生生把打招呼的話變成了笑臉:&ldo;少爺夫人感情真好。&rdo;
追月沒有空反駁她,示意她貼耳,低聲說了來意,又往她手裡塞了顆珍珠。老闆娘一瞧,當即領她進去梳洗換衣,又讓丈夫出來領那少爺去換衣。
很久沒有好好洗過澡的追月洗了個熱水澡,長發也洗了兩遍,洗去髒物,整個人好似輕了幾斤。老闆娘替她擦拭濕漉漉的長髮時感嘆道:&ldo;姑娘長得真俊俏,跟那位公子是天造地設的一對。&rdo;
&ldo;他不是我的夫君。&rdo;追月看著鏡中人,催促道,&ldo;您能快一些嗎,我急著趕路。&rdo;
老闆娘笑道:&ldo;好好好。&rdo;她又道,&ldo;竟然不是,但也一定好事將近了。&rdo;
追月不想拉扯家常,不說清楚這件事好像也沒有關係,就沒有再辯解。老闆孃的速度還是太慢了,她自己接過幹巾,將發上的水擰走,抓了一縷反覆晃,不多久發已半乾。
老闆娘將裝了幾個月事帶的包袱交給她,說道:&ldo;帶子裡頭的灰都是乾淨的,留的不多,就做了四個。&rdo;
&ldo;多謝。&rdo;追月用手腕挽著包袱邊束髮邊往外走,走到鋪子,卻不見獨孤羊,只有掌櫃在櫃子那,她問道,&ldo;掌櫃,請問跟我一起前來的公子呢?&rdo;
掌櫃說道:&ldo;那公子換好衣服後在這站了會,突然就走了,也沒說去哪裡。&rdo;他見兩人年輕貌美,只怕又是私奔出來的,否則怎麼會這麼狼狽。見多了這種事的他幽幽嘆道,&ldo;怕是自己跑了咯。&rdo;
老闆娘禁不住啐了他一口:&ldo;就你多事,指不定是去買什麼東西了。姑娘,你在這等等吧。&rdo;
追月道了謝,獨孤羊去了哪裡?她想不到。
但是她信他會回來,完成他和她的約定。
她從中午等到日落黃昏,他也沒回來。又等到鋪子關門,他也沒回來。
追月用包袱抵著小腹,坐在鋪子石階前,等了又等,等到月上柳梢頭,忽然有了被拋棄的悲涼預感‐‐他走了,不回來了。
接連兩個多月的摧殘沒有擊垮她,如今被一個只是相處幾天的人拋下,卻滿心悲涼。
就像是撐住她脆弱精神的支柱,徹底被抽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