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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不要&rdo;賀蘭冰呼地站了起來,早已經淚流滿面,&ldo;我誰都不要大不了我削髮當姑子去這總成了吧?&rdo;說罷轉身衝出了房門。
一屋子人面面相覷,徐階捋著鬍鬚道:&ldo;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不可委屈了孩子,也不能辱沒了門楣&rdo;
&ldo;是&rdo;賀蘭父和段平都齊聲道。
徐階沉吟片刻,終於又緩緩道:&ldo;此人偵破的本事不能白費了,東廠和錦衣衛的棘手案件,只怕到時候還得找他幫忙。&rdo;
段平有些不服氣:&ldo;這個不必了吧?我就不相信,除了他別人就不行?&rdo;
&ldo;行不行的,到時候就知道了。&rdo;徐階意味深長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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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一地的黃葉也都已經碎了。
司徒策和賀蘭冰牽著馬,踩著地上的枯葉,慢慢地走了官道上。腳下咯吱咯吱響著。
來時心事重重,回去一身輕鬆。司徒策瞧著日思夜想的愛侶就在身邊,想著等著自己的好日子,當真是心情舒暢之際,禁不住扯著不著調的嗓門,唱了一曲山歌:
太陽落西又轉東,
與嬌分別又重逢。
只要你嬌不嫌棄,
邀嬌栽蔸月月紅。
好花香得千里路,
好伴想得落夢中。
今得我嬌跟家去,
鐵樹開花萬年紅。
賀蘭冰瞧了他一眼,神情淡淡的,一點笑模樣都沒有:&ldo;你這山歌真好聽,唱給情妹妹的吧?&rdo;
兩人雖然心心相印,但是卻還沒有挑明,男女這一層紙還沒有捅破,有些話便不能說明瞭。加上司徒策本身對感情就很木訥,剛才唱那山歌,已經是很大膽的事情了,現在要他直言說出來,總覺得沒這膽子,笑了笑,道:&ldo;是我小時候學的,也不知道唱給誰,心裡高興,就隨便唱唱唄。&rdo;
&ldo;喜歡唱就唱。&rdo;
&ldo;好啊,你喜歡聽什麼歌,我唱給你聽。&rdo;
&ldo;都可以。&rdo;
&ldo;那好,&rdo;司徒策想了想,又荒腔走調地唱了起來。
他們倆前面邊走邊唱,後面跟著的兩個丫鬟和一個小廝也在聊著。
賀蘭冰的貼身丫鬟叫小穗,話不多,是個悶葫蘆,所以差不多都是司徒策的丫鬟玲瓏和小廝京哥兒在說話。
玲瓏道:&ldo;這一趟來京城,當真邪門了&rdo;
京哥兒道:&ldo;怎麼了?&rdo;
&ldo;來之前,我瞅賀蘭師爺對咱們老爺可好了,說話溫溫柔柔的,看人的眼神也不一樣,暗中偷偷瞧的時候,甜得都能滴出水來,可老爺一瞧她,她立馬就變了,又像以前那樣淡淡的,甚至板著臉的,你說怪不怪?&rdo;
&ldo;怪?怎麼怪了?&rdo;京哥兒到底還小,才十一二歲,玲瓏已經到了知曉男女之事的年紀,自然能看出來。
&ldo;那眼神說明賀蘭師爺喜歡咱們老爺呀笨&rdo;玲瓏伸出蔥白玉指在京哥兒腦門上一戳,扭頭問小穗:&ldo;你說是不是?&rdo;
小穗憨憨地笑了笑:&ldo;我不知道。&rdo;
&ldo;你們兩都死笨&rdo;玲瓏道,&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