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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來換豆腐;再不然頂多買些廉價的日用品;女人們買的脂粉頭花也是極便宜的,布店也不會進那些太好的料子,都是適合鄉村人穿的粗布棉布,花色倒是齊全——鄉村的大姑娘小媳婦可是也愛美的!
楊氏來到賣肉菜的地方,那滿臉橫肉的張屠戶隔著面前一排密密的肉鉤子,一眼瞧見她,急忙大叫道:“噯!大妹子,你可來了!我今兒可是把下水都幫你留著哩。”
他笑出一嘴的大板牙,力圖做出親切的樣子,只是效果截然相反!
來喜撇撇嘴揭穿他道:“留著?怕是沒人買吧?你這人太不知好歹,我大姑天天買你的下水,你不感激,還為了貪圖那一文兩文錢,說好的買賣,又賣把旁人!做生意都像你這樣兒,誰還來買?我們也不是一定要賣豬下水做的菜,我大姑正要收些魚蝦來賣哩!”
張屠戶尷尬地笑著,拿手在胸前油膩膩的皮圍腰上擦了擦,說道:“噯喲!這小哥,生氣也不能就說是我的下水呀!我昨兒是豬油蒙了心,往後不會了。大妹子,今兒我可是有兩副豬下水哩,那邊錢大嘴也有兩副。我們都說好了,往後這豬下水全留把你!”
看來他擔心了!也是,昨兒來買的人多,今兒到現在也沒人問這豬下水哩,要是賣不出去可不損失好幾文錢。
楊氏見旁邊肉檔的錢大嘴也討好地對她笑,她便板著臉道:“我雖然一天也能賺幾文錢,那得花多少工夫曉得麼?這豬下水洗不乾淨能吃麼?燒的不好能進嘴麼?旁人不過是眼饞我做的好吃,才跑來買這東西,你瞧他今兒不是沒來買?為啥?那清輝酒樓的紅燒肉賣的貴,咋不見人來多買你的肉?”
來喜立即接上他大姑的話茬子,陰陽怪氣地笑道:“那紅燒肉也不是誰都能燒出好味道的。真要那樣容易,我也去開個小酒館,也不賣雜貨了。”
瞧著張屠戶那難看的臉色,楊氏又道:“那些人只見我賺錢,也不想想這錢賺得多辛苦。洗呀燒啊就不說了——反正咱們莊稼人就是勞碌的命——就是賣的價也比不上酒樓,那麼大一勺子,才一文錢;人家酒樓炒個肉片就賺十幾文。咱這道菜愣是要忙一天一夜才能做出來,家裡好幾個人都跟著忙哩!”
張屠戶又打點起一堆的笑容,對楊氏道:“大妹子,往後啊,咱再不貪那小便宜了!你今兒就饒了我吧!”
那邊錢大嘴也連連叫道:“大妹子,往後這豬下水就留把你了,誰來也不賣。要不,你讓這小哥每天一大早就來拿,拿走了旁人自然就沒的買了。”
張屠戶連忙道:“對,對,就這麼辦!”
楊氏道:“我看啊,還是你們每天一大早給送到街頭的‘福喜雜貨店’去吧!你們也別不樂意,我往後不光買這豬下水,還買你這豬頭、豬尾、豬蹄,時不時的也會買些豬肉。光賣豬下水我實在賺不了錢,還累得要死;搭上這些,賣的量大了,好歹有些賺,也不叫我們一家都跟著白忙乎!”
張屠戶和錢大嘴聽了大喜,連忙答應。
其實所謂的送貨也不過是每天早上路過雜貨店的時候,把這些東西丟到店裡就是了。這些雜零碎最難賣了,能一把兜出去,省了他們好多的工夫!
楊氏問他們這些東西要多少錢,兩人為難地互相看了看——這東西平常可都是賣不上價的,有時候都白送給人了。現在楊氏正兒八經地來買,還真不好給價!
張屠戶一邊瞅著楊氏的臉色,一邊小心翼翼地說道:“要不,豬頭十文錢一個,四個豬蹄四文錢,豬尾巴就送把你,不要錢了。”
來喜跳起來大叫道:“噯喲!你可真大方,豬尾巴都送啊?又不是清明過年祭祖擺三牲,那豬頭咋還要十文錢?還有那豬蹄,一點肉也沒有,全是骨頭跟皮。到時我們燒好了賣,怕是一文錢一勺也沒人買,得一文錢兩勺才成。這還能賺到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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