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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琴連磕好幾個頭,捂著嘴忍了兩下,痛哭不止。
“我家娘娘她……”人嗚嗚咽咽地哭著,捶胸頓足,幾欲瘋狂。
看來是真的傷心了……
賈元春的死,當真是有些蹊蹺,她身子雖然不好,但有珍貴的藥材續命,又有人盡心伺候,該不會暴亡。
可人就是那樣,突然的去了,沒有人任何預兆。
賈元春是在睡夢中沒的,被人發現的時候,嘴角還帶著笑,因為帶過詭異,楊溍這才在第一時間封了鳳藻宮。
林黛玉出宮當天便病了,聽說還吐了血。
青鳥祭奠完賈元春回來,靜靜地抱著鬱偆,帶著哭腔道:“那裡好冷,好冷……”
這不是青鳥第一次參加葬禮,但青鳥頭一次深深地感到恐懼,也是第一次這般真心實意的在哭。
“我不想你以後也這樣,躺在那冷硬的木頭箱子裡。”青鳥吸著鼻子,喘了兩下,看著鬱偆又道:“我不想以後見不到你。”
“不會的,我會看著你和青雀一點點長大,看著你們成家立業,在你們的需要我的時候,我會一直在你們的身邊。”鬱偆做著承諾,並且牢牢守住這一承諾。
宮中接連有喪事,太后捐了好些好些香油錢給京城各處道觀廟宇,又請得道高人進宮講經。
得道高人尚未請進宮,楊溍已下旨,讓錦衣衛抄了賈家。
從一開始,就是賈家自己作死,放印子錢、包攬訴訟、沾染人命,還收了甄家的錢財隱瞞不報。
任何一件都是要殺頭的大罪。
賈家一敗,那薄命司中各釵,自然也就成了薄命相。
林黛玉的父親,因與賈家是姻親,也被牽涉其中,最後雖然證明是清白的,但到底官聲有損,不得不辭官隱退。
“那榮寧街倒是比以前熱鬧了不少,沿街都有人叫賣,就是兩府門前的石獅子,不似從前乾淨。”劉氏隨意說道。
鬱偆聽得認真,問道:“榮寧二府中的人,都去了哪裡?”
“走的走,散的散,哪還有什麼人,賈府的老太君被林大人接去,安置在一處宅院裡奉養,不過沒幾日就去了。我還聽說,府中的那幾個姑娘都不見了。”劉氏可惜道:“那幾個姑娘,我也見過幾眼,都是好姑娘,如今也是可憐。我本想買幾個丫頭,但聽二媳婦說,從那兩府出來的都不是什麼好人,也就歇了心思。”
“怎麼能一概而論,總也有好人的。”鬱偆失口道。
賈家真的是誰都救不了。
所有人都在鑿牆,倒塌只是早晚的事,即使有一個人醒悟,不再鑿牆,並且開始修補,也不過是延緩了倒塌的時間罷了。
鬱偆輕輕笑了一聲,道:“咱們不說這些,小妹都快成親了,你還遞牌子進來看我?”
“還早著呢。”劉氏笑眯了眼,道:“那邊說是要再考過一回舉人,才迎娶阿沅,到時候雙喜臨門,想想就……”
“二哥可是也要趕考?”鬱偆問道。
劉氏點點頭:“他啊……還是沒有放棄,就連親家都鬆口讓他捐個官做做,他還是要繼續考。”
沒過幾月,一天夜裡,楊溍來鬱偆宮中留宿,這讓許久不曾侍寢的鬱偆,心裡感到陣陣彆扭。
楊溍沒有絲毫生疏,在鬱偆行過禮後,將鬱偆摟住,熟練地捏著鬱偆的下巴,牢牢地鎖住鬱偆的身體。
“愛妃做朕的皇后可好?”楊溍疲憊地道。
鬱偆瞬時睜大了眼,不等她回應,就見楊溍已經閉了眼,睡著往鬱偆身上倒。
別說鬱偆,周邊聽到楊溍所說的話的,都以為自己是聽錯了,只當是一個夢。
鬱偆的心七上八下,她完完全全的被驚嚇到了,這算什麼?這算什麼!鬱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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