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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倫伯爵疲憊地走回自己的帳篷,他的僕人連忙走上前來,為他寫下盔甲。
「閣下,您要來一點飲料嗎?」僕人手裡抱著厚重的板甲,殷勤地問道。
伯爵疲憊地坐在了一把扶手椅上,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把似乎還想要說些什麼的僕人打發走。他閉上眼睛,用手按住自己的太陽穴,試圖讓自己的神思恢復清明,並把下午那副可怕的情景從自己的腦海里趕出去。
外面又傳來一陣喧譁聲,伯爵煩躁地睜開雙眼,他的副官掀開門口的簾子走了進來,他看上去臉色有些蒼白。
似乎已經被命運的重擔壓垮的阿倫伯爵嘆了一口氣,「又出什麼事情啦?」他有氣無力地說道。
「是剩下的那五百名騎兵,閣下。」
阿倫伯爵冷笑了一聲,他早預料到這些烏合之眾靠不住,但沒想到會發生的這麼快。
「他們想幹什麼?」阿倫伯爵已經準備好答應他們的要求,這些人要的無非就是錢罷了,不過過了明天誰知道多少人還能有命花呢?
「他們……要離開。」副官結結巴巴地說道。他剛剛從騎兵那裡回來,這幫人已經完全被今天的可怕場景嚇壞了。不過平心而論,他們也的確有害怕的理由——一千五百人不到半個小時就灰飛煙滅,他們剩下的人還留下就是自尋死路了。
「他們之前拿到了多少錢?我給他們加倍。」雖然國庫空空如也,不過如果打輸了這也就不是他所需要操心的問題了。
副官鞠了一個躬,退了出去。
阿倫伯爵又閉上了眼睛,他感覺自己的腦袋更疼了。
……
當阿倫伯爵醒來時,帳篷裡一片陰暗,他走到門口拉開簾子,發現太陽已經西沉了。
他的僕人連忙跑上前來,「您有什麼吩咐?」伯爵注意到自己僕人的笑容有一點僵硬。
「詹森先生回來了沒有?」他的副官已經去了好幾個小時,伯爵迫切的想知道騎兵方面的情況,這是他手裡剩下的最後一支機動力量了。
「大人,詹森先生……」僕人咬了咬牙,終於和盤托出,「那幫子惡棍殺了詹森先生!」
伯爵眼前一黑,「這是怎麼回事?」他一把抓住僕人的胳膊,眼睛瞪大看著被自己的鐵掌掐的呲牙咧嘴的僕人。
「詹森先生到那裡的時候那些人正要騎馬離開,他攔住他們,要他們留下來,還答應給他們兩倍的酬勞,然而那個領頭的馬匪說國庫裡已經乾乾淨淨了,詹森先生和您……」他抬起頭悄悄看了一眼伯爵的臉色,「你們都是騙子。」
「然後他就用馬刀砍翻了詹森先生,帶著他的人騎著馬跑掉了……軍隊攔不住他們。」這些馬匪和山民在逃離王家軍隊的追捕一事上早已經駕輕就熟。
「所以現在一個騎兵也沒有了。」伯爵喃喃自語道,他轉過身往回走去,他的步伐有些踉蹌,僕人連忙上前兩步要扶住他,他揮揮手拒絕,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回帳篷,看上去至少老了二十歲。
……
與此同時,幾英里外城堡裡的英格蘭軍隊指揮官們的氣氛則完全不同,軍官們在大廳裡高聲談笑,大桶從倫敦運來的的波爾多酒和麥酒都被端上了餐桌,城堡裡廚師的手藝也有了顯著的提升,看上去一切都在變好。
格雷勳爵幾口喝乾了自己杯子裡的酒,「大人,」他轉向赫特福德伯爵,「您今天為什麼不下令乘勝追擊?」今天的決鬥結束之後格雷勳爵本已經打算一鼓作氣過河,把蘇格蘭人的軍陣撕成兩半,然而指揮官卻嚴令他回到出發地,這不由得令他略有微詞。
赫特福德伯爵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波爾多酒,酒略有點酸,他微微皺了皺眉頭,「你的騎兵當時已經疲憊了,蘇格蘭人雖然被震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