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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聽到有人說, 花忘似乎被打的重些,從刑堂裡出來時,衣服都被抽爛了。
議論聲紛紛擾擾,花忘醒過來,發現自己被宋辭背著,眼中滿是感激,「少宮主,放奴家下來吧, 奴家可以自己走。」
宋辭停下了腳步, 只詢問道:「我送你下山醫治,可撐的住?」
「多謝少宮主關心,奴家已經上過藥了, 不礙事的。」花忘動了動身子,要下來。宋辭聽到她的回答,眼底不禁疑惑,花忘她分明沒有上藥,而且痛的呼吸都亂了節拍,為何要說謊?
不過,她並不打算拆穿她,制止了她的動作,淡淡道:「你受傷了,我揹你。」
「那多謝少宮主了。」花忘說罷,重新閉上了眼,背上火辣辣的疼痛,或許睡著了便不會痛了。
一步步走出花煞宮,進入暗道,耳邊這才安靜下來,隧道里不只有她和花忘,還有三三兩兩或獨行出宮的女子,都極為默契的安靜戒備起來。
越接近出口位置,隧道里流動的空氣便越熱,宋辭略一思索,心道不好,將內勁灌注在腿上,飛快趕往隧道盡頭。
隧道的出口由千鈞重的山石封閉,裡外各有機關可供開啟,宋辭不知哪裡可以開啟機關,一女子匆匆從後面跟上來開啟了機關。
外面火光沖天黑煙滾滾,遮天蔽日,有人放火燒山了……火勢還未蔓延到這裡,不過也快了。宋辭微愣了下,連忙拉住了慌張逃跑的女子,語氣從容冷靜,「你帶花忘離開,我回去跟裡麵人說一下。」
那女子突然被拉住,怒容爬滿了臉,卻不想她是為了救人,在生死關頭還想著別人,她自愧不如,連忙道:「好。」
她伸手接過花忘,宋辭頭也不回的往裡面跑,一路上遇到的人全說告知了一遍。
當她爭分奪秒趕到花煞宮時,那本該黑暗的天空被火光照亮,蹴鞠大小的火球從上空滾落下來,她左躲右閃艱難衝到裡面,房子已經著了火,花溪似瘋了般大吼,只有幾個人聽從她的指揮提水滅火,卻是杯水車薪。
滿地斷梁塌牆,一片狼藉,宋辭讓花溪帶人走,她恍若未聞,拼了命的去撲火。
宋辭不敢遲疑,又去勸另外幾人離開。
走了兩三個,只餘一個約莫十二三歲的少女不肯走,小臉上寫滿了固執,花溪不走,她也不會走的。
宋辭平生第一次動了怒,一巴掌打在花溪臉上,冷冷道:「快走!」
這一巴掌有些狠,沒有防備的花溪險些摔倒,她捂著臉,不可置通道:「你打我?」
「能活著,便讓你打回來。」
說話間,一個大火球便落了下來,宋辭眼疾手快將她拉開,遇物即燃,花溪人雖未被火燒到,裙角卻是燒了起來,驚的她彎著腰空手撲火,宋辭倒還冷靜,一雙眼四下張望,欲找水,那小丫頭卻是拎著桶逕自澆在她身上。
花溪霎時如水洗了般,抬起頭,姿容狼狽,神色也是狼狽不堪,她氣急敗壞道:「花柳,你……」
那丫頭打斷了她的話,祈求道:「溪姐姐,求求你走吧……」
花溪眼中決絕,心一橫,拉著她往外跑,宋辭將找到的水從頭到腳潑在身上,抬手抹了把臉上的水,神色堅定的往武堂方向跑。
武堂裡火勢尚小,只有上方噼裡啪啦的燃燒著,她衝進去將畫取下來,用身體護著跑了出去。
燒山燒了幾個時辰,火勢才燒到難以控制的地步,然在花煞宮裡,幾乎是火球落哪裡,哪裡著火,宋辭艱難跑進暗道,雙腿一軟,差點跪了下去,想到還在等她的沈清洛,她不敢歇息,咬著牙,扶著牆跌跌撞撞往外跑。
逃出去那一刻,劫後餘生的歡喜不自覺溢滿心頭,她微微勾唇,夕陽與不遠處的火光映照在臉上,溫柔了清冷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