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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僧說宋辭不配……」宋辭有一瞬間想把自己女兒身的秘密說出來,父母臨終前的交代卻如一把封印在身體內的枷鎖,她說不出來了。
「做和尚就那般好?那何故諸多男子喜歡流連花叢,樂不思蜀?」沈清洛氣惱道。
「人性本惡,所以才要用後天的倫理教化,身為出家人戒七情六慾,一心向善可得大安樂,凡塵俗世的尋歡作樂自是比不得。」
宋辭做了十幾年和尚,關於做和尚的好處自然是隨手拈來。
雖不懂大安樂是什麼,但沈清洛也不喜歡男子拋妻棄子流連柳巷花街,只是她此時若是認同做和尚好,還怎麼勸說宋辭還俗?
沈清洛想到了自己的小心思,委婉道:「興許是你未曾見識過,不懂妙處,不若在本宮身上試試?」
以宋辭的品行,若要了她必定會對她負責的。若再說出男女無不同的混帳話,不用皇兄下旨,她必定先令人砍了他的腦袋,再派人查封慈恩寺。
「公主說笑了,貧僧並無興趣。」宋辭神色寡淡,堂堂公主行事荒唐,說話亦是不知輕重,還要不要女子的清名了?
他這麼個大活人不願,沈清洛也沒辦法強迫他,揉了揉太陽穴,朝床榻處走去,聲音裡滿是疲憊道:「起來吧,本宮不為難你了。」
「那貧僧先出去了,公主……保重。」從此後這涼都她不會再踏入了……
宋辭以為公主放棄她了,剛起身卻又被叫住了,「等一下,你不是把經書看的比本宮還重要嗎?給你,本宮不稀罕。」
她上床沒一會兒,纖纖玉手拂過床紗,從裡面探出半個身子,鬆鬆垮垮的紅綢裡衣越發艷麗映緋了白如玉的肌膚,一顰一笑如一隻勾魂攝魄的妖精,朝宋辭招了招手。
「經書在這裡,明日拿給你那師侄讓他帶回去即可,至於你……要麼陪本宮一晚,」沈清洛指了指自己的床榻,宋辭不出意料的閉上了眼。
她頓了頓又道:「要麼就一直在府裡待到你願意做駙馬的那一天。」
只要宋辭回不到慈恩寺,那聖旨應該也不算作廢吧?
沈清洛起身從床上下來,赤足走了出去,在門口喚了聲墨荷,一身青衣的女子很快便出現在她眼前。
「墨荷,從現在起府里加強戒備,沒有本公主令,任何人不得放淨塵法師出去,明日只放行與他同來的小和尚即可。」
墨荷領命離去,沈清洛回頭,深深望了眼垂眸不語的宋辭,轉身離去,苦澀漫上心頭……
在她離開後,宋辭彎腰撿起了地上的經書,放在懷中用衣袖細細擦拭著,彷彿又回到了那寺裡古樹之下,她是心如止水專注修行不為外物所擾的僧人。
沒有人知道從地上撿起來的經書是乾淨的,只是她的心似乎靜不下來了,只能去一遍又一遍的擦拭,一遍又一遍去撫平。
沈清洛,大概是她修行路上的攔路虎……
直到她覺得乾淨了,才將經書收入懷中,出去的時候,院子裡依舊靜悄悄的,她隨意找了個地方打坐。
天亮的時候找到了明晦,將經書交給了他,不過她並沒有跟明晦說長公主要一直囚禁她的事,只說了長公主不願她走。
只要明晦先走,公主府便困不住她,待她回寺裡與方丈交代雲遊的事情後,便離開涼都,此後再不踏入。
「師叔,明晦在路口等你可以嗎?我不認得路,山路一個人也不敢走。」明晦小聲道,他來過城裡幾次,但依舊不記得出城的路……
既然住持讓她帶明晦一起,她丟下明晦一人也確實不妥,宋辭點了點頭,叮囑道:「小心。」
從明晦的房間出來,公主身邊的另一位丫鬟墨蘭帶她去挑選住處,公主特意交代過,只要淨塵法師看上的院落,就是她自己